“带路怎么了?难道是骂人的话吗?”
“没有骂人,但刻意说去我已经去过的地方,也是一种坏心思。”苏晴很清楚顾然的小心思。
“不去德国,那你想去哪里上厕所?”顾然通过后视镜看她一眼。
“不是我们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旅游还能和我妈交涉,但如果是出差,就算是月球,你也必须去。”
“精神病医生去月球做什么?那里又没人类,会失业的。”
“你们说,”陈珂忽然好奇起来,“以后会不会有心理医生成为航天员?毕竟太空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一路闲聊,总算从山上下来,与停靠在路边的何倾颜汇合。
可下了山,路况并没有好太多。
下班时间,又是周五,汽车大排长龙,同一个红绿灯要等三四次绿灯,才轮到他们通过。
车到{望月角}。
“周五去{望月角}有一个好处,”苏晴说,“它平时就很难停车,所以周五再堵也影响不到它。”
“您可真会说话。”顾然没好气。
“陈珂,不如我们先下去,顾然停好车让他自己来找我们。”苏晴道。
“还是一起等吧。”陈珂是有良心,不像某些人空有一颗能让监视器跳出心电图的心,却不是‘良性’的。
三人的手机同时响了。
顾然拿起来一看:“飞行棋?”
何倾颜邀请他们加入一局酣畅淋漓的飞行棋大战。
反正也是堵车,还是那种里面的车不走,后车只能在停车场外乖乖等着的堵法,顾然也不担心玩手机被抢位置。
【固然如此进入房间】
【晴进入房间】
【王可可进入房间】
“六呢?这骰子为什么没有六?”
“我刚出门,别撞我!”
“怎么可以连续飞?”
“有本事放我出去!”
“你怎么盯着我撞?”
足足在飞行棋中战斗了四十多分钟,才终于轮到他们进入停车场,运气比较好,他们两辆车一起进去的。
露天的停车场,一下车,瞬间觉得空气清新了起来。
待在狭窄的车内,那么点空气,不知道被顾然、苏晴、陈珂吸进肺部,轮番榨了多少次。
{望月角}是一块沙滩,椰树成林,林间是一张张桌子和沙似的椅子。
椰树与椰树之间,悬挂有星星似的彩灯,而每张桌子的正上方,是一颗月球形状的大彩灯。
月球也不全是圆形,新月、娥眉月、上弦月、盈凸、满月都有。
一走进椰树林,抬头一看,仿佛来到星空中。
“好漂亮的地方。”陈珂下意识拿出手机拍照。
有专门供拍照的空旷地带,略显幽暗的椰林,只有星光点点,美轮美奂。
“点菜,多来点生蚝。”何倾颜说。
点好菜,她又说:“趁菜没上来,再来一把飞行棋!”
飞行棋无需理会规则。
规则本来就简单,还是在小程序上玩,更不用理会规则,肯定犯不了规。
虽说骰子无法控制,可一共四枚棋子,走哪一枚还是需要一点脑子的,彼此撞机的趣味更是大得无法想象。
等菜上来,游戏才算结束。
送菜的女服务员很瘦,通过t恤甚至能看见她的肋骨,四人都看着她。
“您好,这是你们的生蚝。”女服务员说。
“谢谢。”顾然道。
服务员走后,苏晴对顾然说:“你不问问她有没有厌食症?”
只需要通过短暂的观察,四位心理医生就看出这位女服务员有厌食症倾向。
“因为我牢记,开的殡仪馆不能随便问候他人健康。”顾然说。
“说的好,来,吃生蚝,旗杆竖得高高的!”何倾颜喂食似的将一个生蚝递到他嘴边。
幸好这家店客人与客人之间相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