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硬,她也硬。
还有,侯麒山那一次送来的礼服,是他让人送的吧,那个生日会上那么多导演制片,他是想借着机会让她去结交吧。
对了,那次侯麒山说租借费是五百二。
五百二。
一个讨人喜欢的吉利的数字。
初樱深呼吸一口气,又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可惜,生日那天,他车祸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风有些大。
“轰隆隆——!”
天空一道惊雷起,暴雨突至。
初樱一下子站了起来,她想见陆寄淮。
或许她不该这么冲动,或许她应该更冷静一点,或许应该要等他恢复记忆后,等他开口对她说出那些只是在她揣测里和想象里的话后。
但是她不想管这么多了,她想趁着现在这股气去见他,去做些什么。
初樱拿出手机给陆寄淮打电话。
陆寄淮依然在开会,接到初樱电话时,会议室里的气氛正凝肃,手机震动的声音让人的注意力一下看了过去。
看到是初樱打来的电话,陆寄淮做了个暂停会议的手势,走到外面过道里接电话。
他还没说话,就听到初樱有些急切地问道:“你在公司是吗?”
陆寄淮听到她这么着急的语气,原本松散含笑的神色一变,身体也站直了,人不自觉往电梯那边走,“怎么了?”
“陆寄淮,我想见你。”初樱的声音伴随着外面的暴雨声,显然她此刻在外面。
陆寄淮想起此刻外面的大雨,声音都紧了几分,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你在哪儿?别动,我来接你。”
初樱嗯了一声,“我在十八号街,有家酒吧叫浪潮,对面的公交车站,你知道那里吗?”
陆寄淮不知道初樱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她柔软的声音带着些鼻音,要哭不哭的样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手表,“知道,我知道那里,二十分钟后我到,你在附近找个地方避雨,等我。”
“嗯,我等你。”
陆寄淮挂了电话,和沈诚之说了一声会议今天结束,直接去了车库。
当他亲自开车到初樱说的地方时,雨正下得大,他发现初樱没去避雨的地方,一直低着头坐在公交车站里。
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陆寄淮唇抿紧了,撑着伞从车上下来,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事情。
比如初樱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了,比如被同行不正当接触,比如被谁欺负了。
但他保持着声音的平静,快步走过去。
雨水在他皮鞋下快速溅开水花,一朵又一朵,很快将他的西裤腿沾上泥泞。
“樱樱。”陆寄淮觉得这两个字此时很是艰难地从唇舌间说出,他要费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有些焦急的情绪。
初樱抬头,看到了陆寄淮撑着那把有些眼熟的黑色直骨伞,他握着伞柄的指骨都发白,裤脚狼狈地沾上了泥水,头发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她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初樱仰头看着他笑了,从雨幕里冲出来,扑进他怀里,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离这里最近的酒店是哪里?”
陆寄淮顿了顿,抱住她,一时吃不准她什么意思,但是想了一下,回答:“陆承旗下就有一家酒店在附近。”
“我们现在去酒店。”初樱又说道。
陆寄淮低头看初樱,漆黑的眼紧锁住她。
他有点不明白初樱的意思,但又有些明白,只是不确定自己明白的意思是不是初樱和他说的意思。
初樱看他一眼,推着他往车里走,她又重复了一次,“去酒店!”
陆寄淮这么高的个子,竟是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又很快稳住身形揽住她,替她打开车门。
等她上车,他替她系好安全带,他撑在车门旁,却没立刻回驾驶座,他微微弯腰低头看着坐在副驾驶座的初樱,呼吸几乎停滞了,他绷紧了脸,问:“去酒店做什么?”
“做。”:,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