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汶有点心痒，但还是摇头：“很久不弹了，还是算了。”
“小提琴也可以，”姜知野妥协，“什么曲子都行，这里的所有都是你的。”
这些乐器买来只是为了填补他收。集的欲望，显然，它们在谢汶手上更有价值。
“让我想想，”谢汶去收藏室挑了件趁手的小提琴，取出琴弓试了试动作，“有没有松香？”
姜知野跟着他进来，拉开桌柜下的抽屉，取出一盒松香递给他。
他们回到展厅，谢汶重把小提琴搭上肩，说：“刚好，试一试最近学的曲子。”
姜知野拉过钢琴凳，做出一副期待的样子：“谢老师，快开始吧。”
谢汶微侧着头，演奏了一抒情而婉转的曲子，这其中没有任何炫技的成分在，曲调平平淡淡，情感深沉，或许还夹杂着一点难言的愁绪。
姜知野看着他，全程眸光没有错开半分，他听出来这不是古典音乐，旋律很陌生，有种流行乐的感觉。
“这曲子叫《mysteryofLove》，有没有听过？”
前半段结束，谢汶突然停下来问他。
姜知野摇摇头：“都说了，我是真的不擅长这个领域。”
“这歌很小众，没听过也正常，”谢汶挑眉，“可惜后半段我还没学会，今晚的演奏会到此为止吧。”
姜知野眨眨眼：“谢老师，请您再拉一。”
他拦着谢汶不许他放琴，两个人纠缠了一会，谢汶败给他：“那就最后一。”
“成交。”姜知野又坐回钢琴凳上。
谢汶接着演奏了一德彪西的《梦幻曲》，怕姜知野没有听出来，他走到三角钢琴前，单手在黑白琴键上弹了一段简单的旋律。
“这本来是钢琴曲，名字叫梦幻曲……”
姜知野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打断他：“──这个我知道。”
谢汶被他霸道的力度向下一拉，猛地坐在钢琴凳上，和他一起。
“让我试试。”
姜知野低磁的嗓音落下，他双手搭在琴键上，循着记忆流畅地将这曲子完美复刻出来。
简直与谢汶的曲调一模一样。
这梦幻曲让人想到浩渺的烟波与茫茫清晨之中朦胧的雾霭，一般来说，钢琴家将这幅画面成功展现给听众就算成功。
姜知野竟然也会让谢汶陷入某种幻想，可想而知，这曲子他私下里究竟练习过多少遍。
最后一个音节弹完，男人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对着谢汶邀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