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他曾经在现实中的停尸房的时候闻到过。
停尸房里就放了他的尸体。
那间屋子很暗，很可怕。
……
越是这样想着，他就越是不肯走。
张良劝了几下也没劝动，逐渐也失去了耐心，“辰安，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就是啊，楚辰安，”李雅雅抓着张良的胳膊，不满地说着，“现在是你娇气的时候吗？要下楼的人是你，现在说不走的人也是你，你倒底想怎么样啊？”
李雅雅压抑久了，就逮着机会数落楚辰安，“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们就都会惯着你，要不是张良喜欢……”
“行了，”张良打断了李雅雅的话，“你闭嘴吧。”
徐墨疏的手肘靠在扶手上，不恼楚辰安的娇气，反倒觉得有。
“没有敲门就不算数吧，”徐墨疏看向张良，“要不这样，你们先去廊上看看，先别敲门，我在这陪着辰安，等到一起下了四楼后再考虑去哪间门找。”
张良颔，拽着李雅雅走向了五楼的楼梯口。
等他们二人拐进楼梯口后，徐墨疏悠然在楚辰安的身前蹲下，好奇地打量起楚辰安被吓得可怜兮兮的小脸。
楚辰安穿着一条白色短裤，刚好到膝盖，细长白皙的小腿此刻靠放在台阶上。
徐墨疏蹲在楚辰安身前，只见那白瓷般的肌肤近在咫尺。
“小安主播变脸变得真快啊。”徐墨疏低眸，目光游走在楚辰安纤细的脚腕上，“刚才不是还抢着走在最前头吗？”
楚辰安抱着铁栏杆，懒得回怼徐墨疏，侧着脸看向另一侧。
一面冷漠地不说话，一面弱弱地缩回了自己的脚。
“我们之前认识吗？”徐墨疏突然问。
楚辰安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手心收紧，强装镇定，“当，当然不认识。”
“那能说说你讨厌我的原因吗？”
骤然，徐墨疏抬手轻松抓住了楚辰安想要缩回去的脚腕。
楚辰安的脚腕纤细白嫩，触感很软。
“你干什么？”楚辰安急得睁大眸子，孱弱的眸光泛起几分慌乱，“放，放开……”
徐墨疏的力气很大，楚辰安丝毫挣不开他。
“说出原因我就放开你。”
徐墨疏慢悠悠地将他小腿上沾上的棉絮挑掉，深邃的鹰眼微眯。
“因为……”楚辰安忙着挣开徐墨疏，想也没多想，就气哼哼地小声说道：“因为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
徐墨疏一怔。
松开了楚辰安的脚腕，他开始低头笑起来，露出白洁整齐的牙齿，笑声醇厚，在寂静的楼梯间回荡，显得气氛逐渐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