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起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徐墨疏的嗓音温柔,他修长的手指隔着冰棺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那冰棺里的少年和楚辰安有四分相似,眉眼处是最像的。
血色红线缠绕着少年的四肢,由于徐墨疏每日都精心地打理他,让少年的面容完好无损,周身的皮肤一如既往地白嫩。
徐墨疏坐在冰棺旁,手肘靠在棺面上,透过透明的冰面看他,指腹摸索着少年的面容,温柔微笑起来,轻声道:“我的宝贝真好看。”
他一如往常地和少年聊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的眼睛和你的特别像,不过没你的好看。”
徐墨疏轻点着冰面,微笑着说:“我明天就把他的眼睛送给你,好不好?”
“但是……”徐墨疏沉默了半晌,道,“还是算了,你的眼睛是独一无二的,我不希望你身上有任何的损坏。”
“我知道那样你会生气的。”
徐墨疏把脸靠在冰棺上,笑道:“你以前一生气就爱咬我的脖子,那样子真的很可爱……哈哈……放心,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其他人的,小醋包。”
骤然,他在房间内闻到了一股药水变质的味道,他站起身看向桌角下,那里确实放置着一桶用过的针管。
那是徐墨疏特地为少年调制的防腐药水。
“哦,抱歉亲爱的,是我的疏忽。”徐墨疏弯身,温柔的吻上寒冷刺骨的冰面,“我昨晚忘记把这些扔掉了,你闻着一定很难受吧,我现在就去扔,等我回来。”
他的爱意不可遏制,轻声呢喃道:“快点回来吧……亲爱的,我太想你了。”
他戴上黑色防菌手套,将那桶垃圾包好,再小心的关上了冰窖的门。
他走到楼梯处,将那袋药物垃圾扔进垃圾箱。
徐墨疏转身,只见一个穿着旧色衣袍的佝偻老人突然出现在了楼梯口外,他恭恭敬敬地说:“您,您是刚回来吗?”
徐墨疏已经脱下了温润儒雅的外皮。
他如同看死物一样漠然看着那只剩下几颗牙的老人,神色阴郁。
他快步走处楼梯口,拎起老头的衣领,就粗暴把老人的脸扣在了楼梯死角的墙壁上,黄白色的墙壁上骤然出现了几处血印子。
佝偻老人沙哑地咳嗽两声:“您……咳咳……饶命……”
“不是说贴了那些东西,等八十一天他就能回来吗?嗯?!”
徐墨疏的神色暴躁,他的眼底满是不耐烦的杀意:“已经九十天了!”
“他怎么还没回来!!!”
徐墨疏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道:“老头,别忘了是谁让你活到一百二十岁的,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把这多活的几十年还给……”
“不!咳咳……”佝偻老人慌忙道,“我绝对不敢骗您……”
“不敢骗我?”徐墨疏嗜血的杀意涌动,他的大掌紧紧掐上佝偻老人的脖子,他气笑了,松开了老人,“那你说,是什么原因?”
“具体缘由我不敢妄下定论……”佝偻老人满脸皱褶,颤着手掌胡乱算起来,沙哑地说:“但,但是我敢担保,他的归魂日真的就在这五天之内!求,求您再相信我一次!”
徐墨疏脱下手套,扔进了垃圾箱,冷漠地瞥着老人,“行,我再信你最后一次。”
“他要是因为你的失误回不来了,我就让你也变成鬼魂,去把他找回来。”他阴鸷地低声说道,快步离开了楼梯角。
佝偻老人吓得不轻,他连连点头。
他收拾好后走出自己的房门,张良恰好拿着水壶来到了7o2。
“辰安,你要喝水吗?我看你们这的水壶好像坏了,”张良走进7o2的客厅,把水壶放在廉价的玻璃桌面上。
“哦,好。”
楚辰安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正好也渴了。
作为炮灰,他并没有客气。
他直接理所当然地接过了张良递给他的杯子,认真洗了四五遍,拿起那红色的水壶倒了一杯温热水。
楚辰安捧着杯子,轻吹几下冒着热气的杯子,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小口。
还有很烫,他烫的皱起脸,微张开润亮的双唇,露出一点粉嫩的小舌尖,把那杯热水放回了玻璃桌面上。
张良看着这一幕,某处不由开始热,他尴尬地别向另一侧,几秒后又转头瞄了眼楚辰安姣好的脸。
“对了,我记得刚才替你锁了7o2的门啊,”他开始找起话题来,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怎么刚才又打开了?是你想打开透透风吗?”
楚辰安听到这句话,顿时睁大了双眸,脸色刷白。
锁了?
那徐墨疏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了?辰安?”张良见楚辰安半晌没说话,轻声问道。
楚辰安这才回神,把自己额角吓出的细汗抹掉,“没什么,就是在想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吧,我根本住不习惯。”
张良知道自己不比楚辰安,他的直播有不菲的收入,比自己那点稿费高出不止一倍。
“这里是挺简陋的,住……住习惯了就好。”
“谁要和你们这些人在这儿住习惯啊,”楚辰安双手环胸,矜贵地交叠起双腿,把脚靠在玻璃桌沿上,“我在这直播完两个星期就要搬走的,这地方是人待的吗,我可不要像你们一样,穷的跟老鼠似的的待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