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感人肺腑的真情故事还是瞎编乱造的检讨报告,她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燕绥想了想,觉得这事自己应该道歉:&1dquo;对不起啊,我这个人什么都挺好的,就是有点记仇。”
有点?
路黄昏对她的说辞嗤之以鼻,明明是很记仇好嘛?
燕绥嘴上说着自己不好,但语气理直气壮,好像她记仇就是理所应当的,丝毫没有一点愧疚感:&1dquo;我来之前花了重金跟安保公司雇了一个车队,为的是一路平安畅通。结果这帮孙子却憋着坏勾结了索马里人想再坑我一。你说我一个一毛不拔的资本家,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辛芽听得喉咙&1dquo;咕咚”一声轻响,嗓子痒。
来了来了,燕总开始表领导讲话了&he11ip;&he11ip;
&1dquo;我这小助理昨天以前看到这个世界最黑暗的一面顶多还是微博热搜上那些晚八点档家庭伦理狗血档,他们都把辛芽的世界观重铸了,我弄坏两轮胎算什么?”
听得津津有味的胡桥听到这算是听明白了,这哪是检讨和认错,她明明是拐着弯地给自己脱罪&he11ip;&he11ip;
他眨了眨眼,用余光去扫傅征。
驾驶座上的人仿佛丝毫没受这些话的影响,减挂挡,目光专注。
胡桥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家老大对燕总是真的仁慈&he11ip;&he11ip;这事要是放路黄昏身上,狗腿都能打折好几次了。
傅征不接话,燕绥也没再说下去。
再解释听上去就像狡辩,不讨喜还会惹人嫌。
她看出来了,傅征并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
车内一静,傅征抬眼往后座看了眼。
这种境外势力,尤其在索马里这种有政府跟无政府状态一样的地方,就是犯罪也很难约束。
光就她昨天凌晨的那番遭遇,让她卸两个轮胎撒撒气,的确没什么大错。否则在看穿燕绥意图的时候,他就出手阻止了,哪还继续纵容?
引起傅征兴的,其实是她那手枪法。
他离得近,看得很清楚,她手腕力量不强,握枪的时候甚至手还在抖,但每回开枪几乎都离中心不远,显然是受过训练。
前方下坡,傅征踩刹车减,语气也跟着徐缓:&1dquo;这手枪法,朗将军教出来的?”
&1dquo;没。”燕绥回答得很真诚:&1dquo;外公不喜欢女孩子舞刀弄枪太强势,所以不怎么教我这些。不过&he11ip;&he11ip;”
燕绥卖了个关子,这胃口吊得胡桥都忍不住转身看向她,等她说完。
她故意顿了几秒:&1dquo;朗家有个今年军校刚毕业的,算是我表侄。他别的爱好没有,就特别喜欢射气球,跟他玩的久了,射击射箭都会一点。”
会一点绝对是谦虚了。
不过傅征也没挑破,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隐约记起是有这么一个人,叫——郎其琛。
就在他的部队里。
——
一路畅通无阻,三小时后,燕绥终于看到了从机场出来的那条黄土小路。
机场就在眼前了。
6啸是燕氏集团在埃塞俄比亚海外项目的翻译,虽说项目已经在收尾阶段,但缺了6啸还真得不行。是以,到了机场,三个人还要分成两路。
这一趟出生入死,辛芽和6啸倒是建立起了革命友谊,还在车上,就已经讨论起了等6啸回国,去哪哪餐厅庆祝一下此行大难不死。
辛芽的小棉袄属性燕绥一直知道,正听着辛芽关照6啸要平安回来,转头她又春风煦暖地关切胡桥:&1dquo;胡桥,你们什么时候休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