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怪盛千陵太变态。
盛千陵对旁人的议论充耳不闻,只将自己的口罩再拉上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有个心直口快的选手说:“哎,22号的小登,打了这十局,像被轮奸了十局一样的。”
这个词倒是微微让盛千陵侧目,不过很快他又收回了目光。
等着最后一局开始。
现在已经打完了十局,在盛千陵的把控下,他们一人胜出五局,也就是5:5持平。
进入双赛点。
江里已经筋疲力尽,脸孔呆滞双目无神,棒棒糖都不知道吃了几颗,眼下竟连吮吸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伸着舌头舔糖球,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服务员正在摆球,按规则,江里要第十一次和盛千陵进行石头剪刀布的游戏。
江里没伸手,站在盛千陵面前,抬起哀怨的目光看着他,嗓音绝望:“最后一局了,要杀杀个痛快吧,哥哥。”
盛千陵:“……”
那声「哥哥」,江里是无意识叫出来的。就类似不带情绪地称呼对方为「大哥」,又像武汉方言里为表亲近随口叫人一句「拐子」。
可盛千陵却听得眸光加深,顶上的灯光落进他眼里,化作一方柔软的流波,就像深不见底的潭水里晃进了一弯月亮。
半晌后,他问:“这局我不防你,猜拳你想赢还是输?”
江里一听,怔怔地站在那儿,嘴里咬着一颗棒棒糖道:“真的?那猜拳我想输,我出布。”
下一秒,两人同时伸手。
江里出了布,盛千陵果然出了剪刀。
盛千陵上场开球。
这是他第一次将十五颗球炸得满台跑,每一颗都受力十足,奔向台库又弹好几圈回来。
江里注意到盛千陵这局开球,并不是用手臂力,而是动用了腰的力量,将上半身整个往前推,好将球开得这么松散。
好似武将出征,露出锐利的锋芒,大杀四方。
旁边又有人感叹:“我靠,23号这把腰绝了啊!”
江里无语:“……”
他妈的这群人怎么就不能闭嘴呢?他陵哥是不是老阴逼变态是不是在轮奸他是不是腰很好,跟他们都有个锤子关系?
……
眼看江里的眼神不太对,浑身那种刺猬般的躁动赫然显露,盛千陵知道他受了旁人的影响,抢在他开口前挡住他,低头安抚道:“江里,记得我在考验你的心态。”
江里一秒泄气,愤愤地将眼刀落到地面,才慵懒地讲:“嗯,知道了。”
最后一局,由于摆球点位不对,盛千陵开球果然没有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