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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父親。」

冷光燈下閻非臉色煞白,兩隻眼睛卻都熬的通紅:「咬上了。」

早上六點,周寧的天將亮未亮,閻非踩著大半的油門,幾乎一路卡在邊緣往總局趕。

「所以說,在714案發的六年前,我媽曾經在無意間報導過你爸辦的一個案子。」蕭厲熬了一個大夜,此時卻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困,仔仔細細地研究著他們拍下來的報紙內容:「這邊只說了是普西,你爸怎麼會跑到普西去?他以前是從那邊調過來的?」

閻非搖頭:「我爸一直都在周寧,但是具體有沒有被臨時調過去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這我得回局裡查記錄。」

蕭厲看了一眼日期:「十月二十七號。。。。。。」

他皺眉盯著這個日期看了一會兒,臉色忽然變得有點古怪:「等等。。。。。。這天是你生日啊?」

「你怎麼知道?」這回輪到閻非驚訝了,轉過頭來狐疑地盯著他,「你之前調查過我什麼?」

「什麼調查你!」蕭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沒跟你一起出過差啊?你證上頭寫的清清楚楚,我那是記性好。」

閻非這才收回目光,沉默了一會兒:「確實是我生日,但是發生了什麼我也記不清。」

蕭厲道:「二十六年前,你才四歲。。。。。。能記起來才怪了,想來你也沒那麼天賦異稟。」

閻非搖搖頭:「就算是我再大一點也不會知道,家裡很少陪我過生日,他們畢竟都是刑警。」

蕭厲一愣,緊接著打了個激靈:「我忽然就有點好奇了,您老不會打小就這樣吧?我以後兒子要是四五歲就跟你一樣,我大概得給他送醫院看看腦子去。。。。。。」

閻非涼涼看他一眼,沒理他:「姚建平說他們那邊也有結果了,我們回去跟他們對一下。」

兩人風馳電掣地殺回了局裡,到的時候其他人連早飯都吃完了,一看就是一晚上沒睡,姚建平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和他們打了招呼:「頭兒,這個陳亞的網咖從薛哲出事之後就停業了,然後這個人也失蹤了一段時間。。。。。。我和小林昨晚和張琦一起加了班,好在查出點東西。」

他說著把一張資料用磁鐵吸上了白板:「先這個陳亞也不是網吧的老闆,只是個代理,時代網咖真正的老闆名叫張博立,人一直在國外,陳亞和他不存在僱傭關係,網咖的所有收入也是直接打到張博立的帳戶,相當於陳亞只是一個管事的房東而已。」

「他是故意的?」蕭厲皺起眉,「沒有帳戶信息就不好查他這個人,沒有僱傭關係,沒有勞務合同,甚至連店都不是他的。。。。。。這個張博立心也真夠大的,放心這樣一個人來管他的店。」

姚建平用筆敲了敲板:「我們已經聯繫過張博立了,他相當信任這個人,但是不願意講理由,在小林反覆追問下才說陳亞曾經幫過他一個大忙,和他老婆有關係。」

閻非揚起眉:「他老婆怎麼了?」

蕭厲笑笑:「以陳亞的本事,多半是查到他老婆出軌了唄,現在這種大資訊時代,事情只要上了網,都能找到蛛絲馬跡。」

姚建平道:「張博立確實和老婆離婚了,時間我們還得再核對。」

閻非眉頭緊鎖:「繼續說。」

姚建平隨即又在白板上貼上了一張照片,被放大後有些模糊,但是依稀能看出是一個長相有點陰沉的中年人,姚建平說道:「陳亞在時代網咖這麼久,直到最後停業,幾乎都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東西,包括帳戶和證件,只有這個。。。。。。是最早做員工證的時候陳亞用的照片,我們昨天晚上加班就是為了找他,運氣還不錯。」

他說著將一本檔案交到閻非手裡:「因為人臉識別交叉對比錯誤率有點高,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才找著,這個人真名叫做高冠傑,今年四十六歲,有過一次偷竊的前科。。。。。。。在普西。」

第91章714連環殺人案13

閻非和蕭厲的臉色雙雙變得很難看,閻非咬咬牙:「繼續說這個人的事情。」

姚建平道:「高冠傑沒有結婚,父母在他大學輟學之後離異了,之後母親去世,他在接管張博立的酒吧前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程式設計師,關於學歷方面。。。。。。他在普西醫科大學讀到大二,之後退學了。」

「登記的家庭住址是哪兒?」

閻非想到白板上這個人可能就是殺死白靈和閻正平的元兇,只覺得冰冷的怒意在心口來回翻滾,出口的聲音甚至有些咬牙切齒:「在周寧嗎?」

姚建平面露難色:「也在普西,但是我們查了一下這個住址,應該是他母親的老房子,已經被擱置很久了,長時間沒有人回去住。」

蕭厲想了想:「二十年前714案發的時候,這個人在做什麼工作?」

姚建平搖頭:「沒有查到他那段時間的社保記錄,可能是無業狀態,今天我們還會和張博立確認,高冠傑是否存在有一些在灰色產業上的盈利。」

他說完,整個八樓陷入了死寂,似乎所有人都難以想像他們真的已經接近了二十年前的真相,林楠過了許久才低聲道:「所以會是他嗎?之前那麼久都沒有查出來。。。。。。。」

閻非的聲音冰冷至極:「那時候沒人想到他是衝著警察來的,我們沒有理解他的手法。。。。。。殺人不過是第一步,他真正擅長的是靠輿論借刀殺人。」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去普西確定一下這個事情之後就想辦法找到實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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