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借你小白用下。」
無疆抽出小白放到他手上,「你能
解?」
「看過圖紙解過一次,但每個製作的匠人都會有自己的小癖好,玩點小花樣,你稍微讓開點,可能會傷到你。」
無疆舉著夜明珠,退開一步,一邊觀察破解進度,一邊注意門外動靜。破解機關需要集中精力,不能分神,無疆看他額角沁出細密的汗。
突然,院外傳來腳步聲,「西流。」無疆出聲提醒道。
「快好了。」西流手下如飛,機關發出輕微的咯咯聲響。
無疆聽著腳步,就在他跨入院中的那一刻,她收起夜明珠,屋內瞬間陷入黑暗,也就在那一刻,聽得咯噠一聲,西流取出東西蓋回了木板。
「走。」無疆道。
無疆正欲破門而出,卻被西流一把拉了回來:「不行,此物關係戰爭勝負,不能讓他知道有人來這裡偷東西,我們要避一下。」
可這個書房只有四壁書籍,整個房間一覽無餘,壓根沒有躲避遮掩的地方。
此時門外之人已經走到了院中,口中罵道:「這個方員外真是難纏,囉里八嗦還不走,還非得我來書房拿那個字畫給他看,阿香肯定等我都等急了。」想要快點去書房拿到字畫打發走方員外,他腳下飛快,這麼一會兒已經上了台階,書房近在眼前。
可就在他剛邁過最後一級台階,近在眼前的書房突然傳來一聲呻·吟。
「啊~」妖冶中帶著嬌柔綿軟。
「死鬼趕緊的,老爺正在會客廳會客,我們可就只有這一刻鐘的時間快活。」每句話的末端還帶著顫抖的尾音。
門外之人對這聲音是再熟悉不過,不正是剛才還在床上跟自己纏綿的小妾,頓感四肢抽搐,五雷轟頂。
於此同時,門內某人也是陡然一驚。
他正思索躲避之計,身邊的人卻突然看著他毫無預兆地發出這般聲音。一張冷淡清秀的臉,口中聲音卻是妖嬈又嬌軟甜膩,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不過看到無疆冷靜又帶著戲謔的眼神,他立馬反應過來,微微一笑,伸手一把攬住無疆的腰,懶聲調笑道:「跟我私奔吧,今晚就帶你遠走高飛,少爺我年少力強,風流倜儻,肯定能比那個糟老頭子好。」
無疆看著他,話頓時梗在了喉嚨里。
其實也不用她再接話,門外
的人一聽到野男人的聲音頓時七竅生煙暴躁如雷,一腳踹開房門,大喝一聲:「狗男女!看我今天不收拾你們!」
就在開門的間隙,無疆攬上西流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胸口,西流順勢攔腰抱起無疆把她整個圈在懷裡,用身體遮擋著她的夜行衣,抱著她飛上屋頂,穿過太尉臥室,然後才翻牆而出。
離開的時候身後遠遠傳來哭喊聲:「老爺冤枉啊,妾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明明就是你的聲音,還想狡辯,給我打。」
「還有那個野男人,給我搜!」
太守府一陣雞飛狗跳,而太守口中的「奸·夫·淫·婦」早已逃之夭夭,化作一道黑影在檐上飄。
「放我下來。」黑影中的一人鬆開手抬起頭道。
「不累,少爺我年少力強。」另一人嘴角噙笑,腳底如風,手卻紋絲不動。
無疆抽出手來,往他肩上一按,一個轉身,從他懷裡躍了出來,與他並肩而行,「接下來去哪裡?」
西流懷中一空,拉長聲音嘆了一口氣,然後道:「出城。」
兩人腳下飛快,起落之間就到了城門邊上,宛州城牆高1o仞,鑄起一道濃重的陰影灑在兩人身上。
「能上去嗎?」西流問。
「試試看。」無疆飛身而上,西流緊隨其後,兩人幾乎同時到了城牆上。
「你怎麼知道這裡無人?」無疆問道。
「今晚必須出城,事先讓暗棋把人引開了。」
兩人對話間已經躍下城牆,朝林中掠去。
馬車夜晚出不了城門,留在了客棧里,兩人靠著輕功和腳力在林中飛馳,還一邊跑一邊不忘說話。
西流道:「小白花隨機應變能力真強,假裝小妾偷情掩蓋行竊之事,黃太守近日恐怕要忙著整頓家風,短期內不會發現此物失竊,我要替西疆多謝你。」但其實他的暗棋就在周圍,如果情況危急,暗棋會現身引開太守,但無疆早他一步,心生一計解決了困局,讓他收穫意外之喜,「我從前還不知道小白花會模仿聲音,小白花真是多才多藝。」
無疆之前也不知道她會的,只是後來看了西流給她的一本書,那裡記載了各種江湖把戲,仿聲就是其中一種,無疆覺得有,照著書本去練,一練才發現她原先竟就是會的,細的聲音,粗的聲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各自的發音技巧,但礙於音色音域有些聲音並不能模仿地很到位,但是抓住神韻技巧還是可以模仿地七七八八,而那小妾本本就是年輕女聲,與無疆並不相差太多,模仿起來沒有什麼難度,當時情況危急,她一張口就來了。
只是模仿得話有些尷尬罷了。
她輕咳一聲遮掩過去,肅然道:「我們要這麼靠輕功回西疆?」輕功再好也是不可能吧。
「出來玩當然不能重複一樣的路線,多沒勁,這次我們坐船走水路。」
西流話音剛落,無疆就看到了一片竹林,她終於知道西流在來的途中為什麼抽空砍竹子做了一個竹筏,原來他早就什麼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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