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鸢随意地嗯了声，不知他与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她既不掌家，与果儿也不亲近，放不放烟花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察觉她的冷淡，褚昉微微皱眉，语气微变，却仍是温和道：“还在怪她撕了你的书？她才三岁，你何苦计较？”
6鸢打起精神回答：“没有，国公爷误会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褚昉笑了笑，掰着人的肩膀翻过来，使她扑在自己怀里。
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
之前褚昉做完那事便会自顾自睡去，甚至不会留宿兰颐院，这几次虽然会拥着她，但都是从背后相拥，且也只是温存片刻，似是作为她辛苦伺候他一场的奖励，从未像今次这样揽她入怀。
6鸢有些不习惯，从他怀中移开，偎在他臂弯下，离得很近，却没有接触。
褚昉没在意她这番小动作，继续说道：“孟华生辰也在下月，我叫她办场宴会，与故友聚上一聚，你生辰是何时，若差的不远，便一起办了。”
6鸢在黑暗中睁开眼，他怎么突然想到她的生辰了？
因为要给郑孟华过生辰，顺便想到了她，怕别人说一个表姑娘比过了国公府的嫡夫人？
是了，他们向来重礼度，由得自己做，由不得别人说，面子功夫一定要做足的。
6鸢重合上眼，不在意地说道：“我的生辰已经过了，便好好准备表姑娘的生辰宴吧。”
“过了？”褚昉低头看向她，等着她主动说出日子，半晌没听她开口，只好状似无意地问：“是何时？”
“这个月十二。”6鸢困顿地回答，轻轻打个哈欠。
“去周家赴宴那日？”
听到周家，6鸢下意识神智一醒，顿了顿，故作倦不可支，慵懒地“嗯”了声，迷糊道：“国公爷，睡吧，真的困了。”
褚昉怔了会儿，冷道一句：“那便算了。”
听着竟似有些生气。
6鸢不知他为何生气，也没心思深想，自顾自睡去。
···
进了腊月，又落了几场雪，积雪难行，6鸢便窝在家中译书，郑孟华已将古文全部誊写完毕，交与她译为今文。
不止如此，郑孟华还在6鸢之前已经译好的古今对照本上做了注解，她的字很好看，与褚昉字迹有八分相似，褚昉对她的注解似是十分满意，偶尔还会提做些圈注，也会与6鸢讨论。
6鸢每次都是认真听着，而后无奈地说一句：“我不太懂。”
她几次这样答复后，褚昉便不与她聊注解的事了，只是提做标记，等郑孟华来时，才会与她商榷一二。
每次两人在旁讨论注解，6鸢都充耳不闻，专注地译古为今。
这次三人又同聚璋和院，褚昉正与郑孟华讨论注解，听家奴来报，说是之前在尚绣坊定的衣裳送过来了。
郑孟华便道：“将表哥和嫂嫂的衣裳都送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