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东方岳便传召了司清。
司清头次进皇宫,一边走一边欣赏着亭台楼阁,伴着湖畔绿丝飘摇,漫步回廊,真让人觉得好不惬意。
看着司清走出了闲庭信步的感觉,只把来接人的小公公急得满头冒汗。
待司清行至园子,就见东方岳坐在亭台中央的石桌旁黑沉着一张脸,也不等司清行礼便问:“苍冥这是何意?”
司清一喜,连行礼都省了,皇上是懂怎么体恤人的,于是温声回道:“皇上急什么,兵不厌诈,皇上又怎知不是那南宫辰的计策,左右最多不过十日就知晓了,又何必沉不住气!”
东方岳一拍桌子,因是力道有点没掌控好,疼的嘴角一抽:“放肆!为何是十日?你又怎知十日后他不会起兵造反!”
司清表现出一副关切样子:“皇上当心着手!”
之后才道:“十日后是他与我约定迎亲,虽皇上重新择了日子,但他若失了与我的约定,我亲自去取他级来献于皇上!”
说完还看了一眼东方岳的手,这人总爱拍桌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果不其然,听完司清的话,东方岳没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只是这次轻了许多:“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弱女子为何总爱信口雌黄?”
司清也不多言,逢着天上飞过几只雀儿,司清一个眼神,雀儿摔落在地,东方岳震惊间,就见女子又一个眼神,那雀儿竟又飞了起来……
“你,你到底是仙还是妖?”
司清很想给东方岳一个大大的白眼,都猜到这了,硬是一个没猜对:“皇上,有没有可能我就只是一个人,不过练就了些本事?”
东方岳见司清还有心情说笑,气更不打一处来,正要拍桌子,又觉的手心火辣辣的,硬生生地收住:“胆大包天,你怎敢和朕这么说话!”
可话虽如此,东方岳却回想起初次见面,司清一个眼神就让他的侍卫跪地求饶,当时只觉那侍卫可能是犯了什么失心疯,如今看来,这女子可能确有过人之处。
这么想来,东方岳心下稍安,左右苍冥并未宣称起兵,便等十日后再观其变。
将司清送回清苑后,东方岳还是派了人重重看守。
司清和小黄感叹,果然是要做皇上的人,心思如此缜密,可苍冥真要反,控制了她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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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早已探到了苍冥和南宫辰的对话,也知道了应着命格簿子的运程线,副人格在逐渐控制身体,下一步便该是南宫辰将司清献于东方岳了。
可这一步棋走不通了,南宫辰会怎么做,司清用脚趾头也想的到。
所以这天夜里,睡得正香的司清听到小黄惊叫“尊上有刺客”时,只淡定起身,揉了揉朦胧睡眼,问:“独幽琴呢?”
小黄忙回:尊上,你昨日让阿秀擦拭完,放在了书房!
司清起身,轻薄的蚕丝被滑落,洁白曼妙的胴体便裸露在了空气里。
是的,有了私宅的司清又放飞自我了,沐浴后不着一物的睡了。
她想着一会儿还要睡一个回笼觉,便只披了一件纱衣向书房行去,左右那些人是进不了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