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闻言,略显惊讶。
他端起温锦放在他面前的药膳,轻嗅了嗅。
“祁先生,药不能乱吃,还是请大夫看过了再喝吧?”6由皱眉说道。
“我略通岐黄之术。”惠济法师把药膳端过来,仔细嗅了嗅,又抿了一口。
他微微点头,“药不错,你用的是我寺里的藏药啊。”
温锦道:“祁先生是惠济法师的挚友,我乃借花献佛,这药膳食材都是寺里的。就连切菜,烧火,都是寺里的师父们帮忙。”
“倒好意思说……真是厚脸皮。”6由又在阴阳怪气。
祁先生闻言,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惠济法师说药膳对症之后,他就舀了一勺汤。
“嗯?”他眼底一亮。
他最怕吃药,他这病一直不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吃药断断续续。刚好一点儿,他就不肯吃药了。
但这药膳竟非常好喝?入口没有药味儿,那药与食材调和,药味儿更像是炖汤的香料。
倘若药都能这么好喝,他至于落下个“怕吃药”的名声么?
这次不用人哄劝,祁先生把一碗药膳都喝了,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药膳只有一小碗儿,完全不耽误他继续享用美食。
温锦是打算用这顿饭,做哥哥拜师的“助攻”呢,自然是铆足了力气,没吝惜用料。
几乎每道菜都或多或少用了灵泉水,甚至用了莲花和莲叶。
“不一般啊!”一向食不言的祁先生,竟忍不住出声感慨。
他眼底更是藏不住的惊艳。
惠济法师笑而不语,这老友以前嘲笑他是“贪吃和尚”,如今方知其中美妙了吧?
待饭毕。
祁先生搁下筷子,漱了口,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温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