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摄像头切到后置,给她看夜色中,窗外连灯光都模糊了的浓雾。
他的身影映在落地玻璃上。
说想他不是假的。
黄栌现,这次回青漓,孟宴礼和她联系时,偶尔会打视频。
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敏感,总觉得他比之前,稍微有了些改变。
“今天没收到什么东西么?”孟宴礼这样问她。
“收到什么?哦,下午好像收到了两个快递。”
黄栌举着手机走到玄关,“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怎么知道的?”
收到快递时,她以为是她网购的美术用具,不着急用的,也就没拆开。
但孟宴礼这么一提醒,黄栌就笑了,拿起纸盒在耳边晃晃:“是你给我寄什么东西了么?”
意外的是,她收到了之前陪孟宴礼去拜访的那位老艺术家寄来的礼物,应该是孟宴礼给了他地址。
“天呐!”
黄栌受宠若惊,拆开后现,是一枚白色的陶瓷戒指,“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不要回礼?回礼回什么呀,我的画又不值钱……”
“你不用回礼,我来回。”
“你也有?”
“嗯。”
孟宴礼笑着,把他的手举到摄像头前。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戴着一枚同款的深灰色陶瓷戒指,很明显,也是出自那位老艺术家之手。
他举着右手,晃动五指,黄栌忽然就脸红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就是用这只手,单手解开了她牛仔裤的金属纽扣,也是用这只手……
“脸红什么?”
“没有!你看错了!”
孟宴礼盯着摄像头,没说话。
他那神情很明显,是猜到了她有所隐瞒。
黄栌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孟宴礼,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嗯,你说。”
她深深吸气,尽可能平静地说:“你那天解开我衣服时,怎么动作那么熟练,很有经验似的,你们男人的衣服,应该没有那种扣子吧……”
这姑娘说得很委婉,好像很多词汇都烫嘴,让她不好意思吐出口。
孟宴礼也是思忖片刻,才想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因此,略微挑了下眉梢。
她是在说,那天晚上,他隔着衣服捻开了她的搭扣这件事。
“经验倒是没有。”
孟宴礼笑着,语气平静,“那天晚上在车里和你接吻、抱着你上楼,以及,你推开浴室门前的十几分钟里,脑海里或多或少想过。有点冒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