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学校怎么穿民国的校服？
“这套校服是我挑选的，怎么样，好看吗？”沈蔷蔷性格活泼，她过来就牵住了苏薇的手。
苏薇点头道：“好看。”
好像看到了她太奶。
她太奶从前就是民国学校毕业的。
苏薇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太奶那张黑白照片的时候，妈妈对她说，他们一家都是大学生，就连太奶也是，如果她考不上大学，就让太奶晚上来找她。
可怜苏薇那个时候才十岁。
她妈妈就给她立下了考上大学这么一个志愿。
可能是妈妈的话应验了，晚上苏薇就真的梦到她太奶了。
太奶和蔼可亲，跟她一起吃柿子，喝茶，还告诉她，柿子跟螃蟹不能一起吃。
苏薇在梦里异常开心，一觉睡醒，她跟妈妈说了这件事。
她妈妈这个卷王说，太奶会保佑她考上大学的。
苏薇：……她说的是柿子和螃蟹。
算了，还是吃她的鹌鹑包子吧。
唔！太好吃了！
下次想吃虎皮鹌鹑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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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了，陈娟今天准备带陆壤和苏薇，还有沈流风和沈蔷蔷去寺庙里看望陆壤的父母。
这也是第九基地内唯一的一座寺庙。
末世之后，希望泯灭，人都需要一点信仰。
寺庙香火旺盛，因为今日陈娟要来，所以寺庙住持提前将寺庙关闭了，只招待这一位尊贵的领主夫人。
听说陈娟每周都会过来看看陆壤的父母，因此，她与寺庙住持已经非常熟悉了。
“师傅。”陈娟行礼。
大师回礼。
寺庙内被打扫的很干净。
虽然不大，但香水旺盛。
一路走来，苏薇的眼睛已经被熏红了。
陈娟走在最前面，她身上穿着黑色旗袍，整个人看起来气质出众。
为了今日，苏薇和陆壤也换上了陈娟送过来的黑色礼服和西装。
沈流风和沈蔷蔷也是跟他们一样的装扮。
一众人表情肃穆，来到寺庙供奉骨灰的地方。
“我还给你父母点了长明灯。”
这间屋子里，一侧摆放着骨灰格子，另外一侧安置着长明灯。
屋子里光线还算不错，只因为是一楼，所以难免有些昏暗。
苏薇站在陆壤身边，看到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父母的骨灰盒上。
黑色的，两个四四方方的骨灰盒，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里面分别装着两个人。
陈娟上前，用手里的帕子给陆壤的父母擦拭牌位。
陆壤上前，“我来。（）”
陈娟一愣，然后点头道：我都忘了，你来，小壤。◆（）_[（（）”然后她朝骨灰牌位道：“雪，你儿子来看你了。”
陆壤手里的帕子轻轻擦过牌位，留下一点灰尘痕迹。
他擦得很认真，一点一点的将父母小小的牌位擦拭干净后，把帕子重新放回口袋里。
整个过程很简单，苏薇全程都没有说话。
只有陈娟不停的对着陆壤父母的牌位絮叨着什么。
这让苏薇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小时候，爷爷去世，小小的苏薇站在爷爷的棺材边上，神色困惑。
爷爷一辈子省吃俭用，直到人走了，才被换上干净高档的衣物，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所有人聚在一起，脸上不见悲伤，只有吃席的快乐。
那个时候，苏薇以为，丧礼是件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