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没再去理会他们,自顾自坐下来,吃着自己手里的烧鸡。好在这处废弃房屋足够大,容纳得下所有人和马匹。
蜈蚣疤选了块干净地方,让人在房里也生了一堆火,烘烤身上湿了的衣服,他则吃起了抢来的那半边烧鸡。
房屋旁边是柴房,这间房子主人可能逃离,或是被杀,柴房有大量柴草都没用。
傅明杰与孙正阳坐到了黄延身边,他们没有因为半边烤鸡被抢而失落,而是看向黄延的目光,满是灼热。
“兄台!等雨停歇后,我等一起上路如何?”
黄延摇了摇头道:“我要前往梧州,不同路!”
“不知兄台是以何为生?不如我们雇请你当我们保镖如何?”
“雇请我?!呵呵!”黄延笑了笑道:“你们能出多少银钱?低了我可不去!”
见黄延意动,傅明杰二人大喜:“银钱好说,只要……!”
他还没说完,蜈蚣疤脸那边传来女人的哭泣与斥骂:“你们这些天杀的恶魔,断子绝孙的混蛋,不得好死。”
“你们这些畜牲,不是人……呜呜呜呜……!”
蜈蚣疤脸边上的一个大汉站起来,用马鞭朝骂人的女子狠狠抽去,边抽边骂:“臭女人,再骂!老子抽死你!”
“助手!”随着一声大喝,又一条汉子闯了进来,这人正是马恩久。只见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已经淋成落汤鸡。
他一路尾随傅明杰他们,见他们躲进这间院落,就爬上了院落旁的一棵大树。本来不想下来的,见一群兵卒也进来,马匹上捆绑了几名女子。
那些女子进了废宅后,被这些兵卒拉下了,去掉了嘴里堵的东西后,就是破口大骂。
马恩久本来不想管闲事的,但看到兵卒的装束,就知道是义军,他们自己人。
他们劫掠傅明杰等人,他还可以接受,但掳掠来女子奸淫打骂,就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这也是他不愿待在军中,宁愿做密探的原因。
壮汉正打得起劲,见有人突然闯入,坏自己的事,不由对马恩久怒目而视:“哪来的野狗,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们是谁的队伍?怎能如此无法无天!”
“你又是什么人?胆敢管老子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乃吴世琮吴将军的贴身随从,你们将这些女子放了,不然,我会去找你们的上官!”
“你说是就是,有何凭证,若拿不出凭证,哼哼,我们可要当场斩杀于你!”蜈蚣疤脸站起来,从腰间抽出佩刀,一脸不善地看着马恩久。
马恩久从怀里摸出一块竹牌,丢向蜈蚣疤脸。蜈蚣疤脸接住,仔细看了看,脸色变柔和了不少,将佩刀收回刀鞘。
他将竹牌递还给马恩久道:“原来是自己人,我等是刘树青刘将军的亲随,刚刚多有得罪。”
“那还不把这些女子放了!”
“不能放,她们是罪民的家属,我们要押解回去,听凭刘将军落!”
“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罪民,我们是无辜的百姓。是这些畜牲闯进我们村落,见人就杀。他们已经屠了好几个村了,我们是他们从那些村子抓来的!”一位女子见有人为她们出头,眼睛一亮,不由大声说出实情。
“妈的,给老子住嘴,信不信我现在就一刀杀了你!”
“来啊!你们这些恶魔,我父母哥哥都惨死在你们手里,你杀了我,正好我可以去阴间陪他们。”
“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他们的嘴给我堵上。”蜈蚣疤脸命令手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