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事实上,喻岁安也是同样的感受。
也不知是酒的差距,还是因为这次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话题。
总之几杯酒下肚,她还是清醒得不得了,半点昏沉的醉意都没有。
这么下去不是事,她得想个别的办法。
半垂着眼,大脑的注意力开始涣散,思考的度也变得缓慢。
司予尘的一句话,要怔愣很久才能慢吞吞地给出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双眼闭合,完全进入一片黑暗之中。
喻岁安彻底“醉”倒在了司予尘身上。
“不行了?”司予尘推了推她。
喻岁安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她也觉得自己演得有些过了,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不能跳起来说自己是装的。
喻岁安只能继续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睡了过去。
司予尘那边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半天都没有动。
就在喻岁安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偷偷睁眼观察一番时。
司予尘的手伸过来,轻轻托住了她的脑袋。
然后,动作很轻地将她放到沙上躺下。
喻岁安听到脚步声,司予尘好像离开了。
但他走的方向,不是大门,而是卧室。
喻岁安:“???”
他会不是想自己跑回去睡床,让她睡沙吧。
又过了许久,浴室里响起翻找东西的声音。
司予尘重走了回来。
有衣摆和沙摩擦的响动,喻岁安睡在沙上,觉察出司予尘似乎是蹲在了她的身边。
他要做什么?
下一刻,脸上肌肤冰凉的触感给了她答案。
方块大小的棉布被某种液体浸湿,以及那略显笨拙的举动。
肌肤却在此刻,得以与空气接触,卸下负重开始自在地呼吸。
喻岁安脑袋里轰地一声。
司予尘,在帮她卸妆?
男人学着她以往卸妆的步骤,将她脸上残留的护肤品仔细擦去。
又拿来湿润温热的洗脸巾,帮她把脸一点点清洗干净。
被他的指尖轻柔触碰过的肌肤,开始一点点地浮出灼烧后地红晕。
却不是醉酒后的痕迹。
喻岁安这辈子没想过自己会对着哪个男人脸红。
她见过很多带着目的性接近她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