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大的那个我已经找到买家了。“
嗯?她什么时候找的。
陈传文:”你不会一直琢磨背着我们卷款携逃吧?“
许淑宁:”那样我一定会带上你鞋底的二十块钱的。“
!她怎么知道自己藏鞋底了,陈传文:“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许淑宁微微笑:“有谁每次只晒一只鞋?”
晒一只鞋怎么了,陈传文:“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
跟谁多愿意似的,许淑宁:“之前你们房里有臭味,我一直怀疑是你那双鞋。”
陈传文大声:“我的脚不臭!那是死老鼠味!”
提起死老鼠,许淑宁又回忆起看到时的冲击。
她深吸口气:”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传文乖巧地闭着嘴,去翻自己的柜子,倒腾出两块小小的布:“这个给谁?”
他的东西,还得问别人。
许淑宁坐下来开始掰手指:“卫生所的八叔……”
知青们刚来那阵子不适应,小灾小病不断,八叔那么大年纪回回都上门来看,有几次还没收钱,是该好好谢谢。
说来道去,该谢的人有一箩筐,林林总总快数不完。
梁孟津:“那东西够分吗?”
许淑宁也在盘算,耳朵捕捉到一点动静:“我们还有两只猪呢。”
其它的鸡鸭已经全被她宰了,就剩这两只猪还在养膘。
赖美丽:“养养还能大几斤。”
猪嘛,当然是越胖越好,现在杀了总觉得亏本。
是这么个理没错,不过许淑宁问:“我们走了,你要养在哪?”
养在宿舍总得有人看,养在亲戚家也难办。
赖美丽想想不舍道:“那只能卖了。”
卖之前再留点做杀猪菜,正好请客吃饭。
知青们下乡后也是对立的一份子,别人家的红白事去过不少,自家办倒是头一次。
许淑宁也没张罗过这种,先去大队长家问过才操办。
其实队里办酒席也不麻烦,已经形成一套规律,到日子那天家家都有人来帮厨。
早上四点,屠夫在院子里磨刀。
许淑宁见不得这种血,躲在厨房里烧水,一边跟邻居聊天。
有位大嫂说:“以后有机会再回队里看看。”
离得千里万里,许淑宁不知道哪天才会有机会,但还是应:“肯定回来的,这儿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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