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能像段柏庭那样,狠得下心来,我会让你走上这条联姻之路?优柔寡断,连个女人都舍不得断,你能成什么大事?你现在也只配靠女人来稳固你的地位,你明白吗?我警告你,那个戏子的事,你最好别让人捅到你祖父跟前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长身而立,面色不冷不淡。待人走后,他慢吞吞点了根烟,指腹捻着烟丝。在那片淡青色的薄雾中,微眯了眼。
宋婉月是找洗手间,走迷了路,误走来这儿了。还以为这里是出口,将门推开,却发现是个房间。
席阳站在那里,夹烟的那只手冲她挥了挥:“小ucky怎么一个人呀,又和你的庭庭闹脾气了?
又是那个柔柔的笑,柔柔的语气。宋婉月对他没好感,哼了一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数秒后,又推开,支支吾吾,颇为不好意思:“我……迷路了。”
长辈拉着段柏庭说了会话,等他好不容易从中脱身时,竟找不到宋婉月了。她的手机在他这儿,也没法联系上她。
正心慌意乱准备去找时,就见她被席阳领着朝这边过来,垂头丧气的,好似一只提不起劲来的流浪狗。
席阳的烟早掐了,怕熏着这位娇气的小姑娘。
待走到段柏庭跟前时,他拍拍宋婉月的后脑勺:“把你老婆看好点,去个洗手间都能迷路,好在这次碰到的是我,要是换了别人。"
他轻轻弯腰,笑意吟吟的恐吓她,"就该拐跑咯。"
知道他是故意说话逗弄自己,宋婉月咬了咬牙,活像是一只吓人的猫。怎奈太过漂亮的外表,是很难让人感到害怕的。毫无威慑力。
虽然他拍的动作很轻,但宋婉月还是伸手捂着后脑,扑到段柏庭的怀里告状。
说席阳打她,现在脑子晕晕乎乎的,怕是打成了脑震荡。
一边说着,还不忘从他怀里偏过头,偷偷瞪席阳。
段柏庭抱着她假意安慰:"待会帮你打回来。"
席阳故意叹一口气:“我算是看明白了,重色
轻友。”
段柏庭抬腕看一眼时间,也不早了,场子该散了。他看着席阳:“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同席老说一声。”
席阳点头,闻见他身上的酒味:“我找个人送你?”"不用,带了司机。""嗯。”席阳不再多说,又点了根烟,“路上小心。"
司机在前面开车,宋婉月挨着段柏庭坐在后排。她像块黏人的牛皮糖,一旦黏上了,就怎么也甩不掉。
他身上的酒气浓郁,混杂着淡淡烟味。她凑近他唇边闻了闻,没有烟味。想来是别人抽的,沾染了一些在他身上。
段柏庭今晚实在喝多了些,白洋混杂,后劲太大。头有些疼。搭扶在额上的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
宋婉月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
这番举动令段柏庭有些微的惊诧,直到她打开车门下去,进了旁边的药店。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瓶水,和一盒醒酒药。
"吃点这个头就不疼了。"
她将药和矿泉水瓶一块打开,递给他。
司机专门等段柏庭服完药了才重新发动。他跟了段柏庭多年,开车很稳健,没有急刹也不会突然启动。
宋婉月一门心思地询问他:"有没有好点?"
哪怕是灵丹妙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起作用。但段柏庭还是点头;"好多了。"
如此,她也就笑了:“那就好。”
车内没开灯,车外灯影绰绰,投放进来。
她在这忽明忽暗的朦胧之中,有种不真切的飘渺感。像是一幅随时都会被雨水冲刷的水墨画。
酒精能催化和放大人的感官和欲望,段柏庭其实很想对她做点什么。但他的理智还在。这是在车上,在外面。并且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于是他凭借自己强大的自控力忍下了。
一路忍回了家。
房内开着灯,宋婉月被他放在沙发上,看他跪伏在自己身前,低着头。
西裤因着他此刻半跪的动作,稍稍绷紧,似乎还能看见内里的肌肉线条一般。紧实而精壮。
他的手紧紧按着她的大腿,手背青筋虬结。安静的房内,她听见了不断吞
咽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她再没了力气,全身都跌回沙发上去。
比平时快了许多。主要是灯太亮了,视觉感观带来的冲击太强,刺激着她的所有神经。
在外高山白雪,居高临下的人。此时在她面前半跪着,取悦她。
宋婉月软成一滩水般过去抱着他撒娇:"抱我去洗澡。"
他没有动,身上仍旧一丝不苟的齐整。甚至连领带都没歪。淡声问她:"不去见年轻时的吴彦祖了?"
这人,怎么回事。她还以为这事儿揭过去了,结果是等着秋后算账。
她恶向胆边生,笑道:"约的是后天。"段柏庭的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