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这下眉头微微皱起,这不符合博士的行事风格,在他的预期里,博士会主动问是什么方法。
突然间散兵产生一个猜测,这使得他的心情再度变差。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千代怜彻底被冰封住,雪花形状的饰品失去力量归于黯淡。
“好了,接下来该谈谈我的事。”博士收起饰品,对戒备的散兵笃定道,“你的方法需要我的配合。”
散兵没说话,权当是回复了。
正在思考的博士没有太在意,他继续讲下去,“你很了解我,也很了解愚人众,可在我和丑角的记忆里从未有过你。”
“所以能够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面对这个疑问,散兵冷笑着反问,“你已经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他认为博士大概率猜出他的身份,毕竟他之前在愚人众面前也没想过要隐瞒。
“我想知道你在执行官里的席位。”博士淡淡的说。
散兵出不屑的笑声,紧接着他对博士说出自己的席位,“我是第六席。”
“那看来我们的同伴比预想中的要多。”博士的话里带上些许欣慰。
对此散兵出毫不留情的嘲讽,“不过是群为各自的利益聚拢在一起的乌合之众。”十一名执行官里真正践行冰之女皇意志的成员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而他和博士,都不是其中之一。
基于这种情况,散兵觉得博士的欣慰实在是太讽刺了。
博士对此没多少反应,他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斯卡拉姆齐,你又需要我做什么?”
“制造切片。”散兵没有绕弯子,“我会告诉你方法。”博士的切片技术是通过研究他得到,身为被研究对象,他记下了所有的数据和实验流程。
只是有数据是一方面,能不能做出来是另一方面。
技术的展不是一蹴而就,哪怕是博士,想吃透‘自己’研究出来的资料也要花费相当多的时间,更不用提建立配套的实验室,寻找做实验用的材料。
散兵估算着时间,同时他听到博士的自言自语。
“是将人生的每个阶段分开观察吗?很有意思的课题。”
虽然散兵没有细说,博士却很快领悟了切片的大致含义。
对于博士的理解,散兵给出不同的看法,“远比那要复杂,而且我很想知道,当新的切片制造出来,你会怎么面对他,人都是渴望自己是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吗?”重复这个词汇,博士赞同般的回应,“是啊,你是对此颇有体会。”
散兵一下子明白他是在指什么,不由的他的拳头握紧。
另一个他,没有遭到最后一次背叛的人偶。
每每与他做比较,散兵都会萌生出愤怒,他们明明是相同的个体,命运却没有一视同仁。
不对,现在也算是一视同仁,那个孩子‘死’了。
散兵不知为何产生扭曲的情感,他想知道倾奇者得知这一消息时会如何表现,他会崩溃吗?会怒吗?毕竟他与那个孩子相处的时间远远比他要长,他们的感情更深刻。
可这个想法一经诞生,散兵又被无力感击中,倾奇者的失去好像是他造成的。
假如他没有出现,或许这一切都不会生。
散兵想到这里眯起眼,某些因慌张而被忽略的细节从脑海中冒出来。
此时再次看向博士,散兵自觉有必要问问那些兽境猎犬是不是他弄出来的。
然而还不等散兵问出口,博士便迎着他的目光说,“你在怀疑我。”
“我没有想对他出手,这是一场意外。”不给散兵问下去的机会,博士慢条斯理的解释,“愚人众无法渗透进鸣神大社,我无从得知那个孩子的行动。”
散兵听出博士说的是实话,鸣神大社是被八重神子管辖,那只狡猾的狐狸非常敏锐,在他印象里,愚人众几次三番想在鸣神大社安插间谍,结果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