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赏脸吃个饭,叙个旧,如何?”
“不如何。”
祁有岁不太习惯这么文绉绉的说话,但不妨碍他本能地保护妈妈,凶巴巴的模样像极了炸毛的猫崽:
“你死心吧,我爸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江知初顿了顿,抬眼看向祁有岁身后的祁轻筠。
恰好,祁轻筠也在看他,但并没有出声。
像是在无声认同祁有岁的话。
钟雪尽就在他怀里,一低头就能亲到的地方,一家三口亲密无间,气氛融洽的连一根针也挤不进去。
“。。。。。。。。”
江知初见此,半晌只能无奈耸肩,轻声笑了笑:
“好吧。”
。。。。。。。
家长会结束后,柳成碧单独将祁轻筠一家和沈涟一的家长留了下来,并让沈涟一就运动会上的事情对祁有岁道歉。
好巧不巧的是,沈涟一的小叔就是江知初。
对于江知初为什么会从本家京城来南港,祁轻筠并不感兴,毕竟他和对方的交集仅限于在京城读大学的那四年,至于他死之后江知初生了什么,他一概不关心。
他本想带老婆孩子开完家长会,就带着他们开开心心地出去过周末,没想到刚上完厕所回到停车场,就看见钟雪尽和江知初站在一起,钟雪尽背对着他,看不清神情,倒是江知初一脸无辜地看着钟雪尽,紧接着两个人不知道聊了什么,似乎是谈崩了,钟雪尽绷着下颌线,竟然解开袖口,随即上前一步,动作快的如同闪电般,一拳直接将江知初抡倒在地。
带着要将人活活打死的力道。
祁轻筠:“。。。。。。。。。。。”
眼看着江知初已经被一拳揍出几米之外,祁轻筠怕自家老婆不知轻重把人打死,赶紧走上前,一把将钟雪尽捞进怀里,握住钟雪尽通红的拳头,不动声色揉了揉:
“怎么了,你们怎么动起手了?!”
钟雪尽一张脸几乎都要被气红了,但江知初更惨,脸上直接挂了彩,青青紫紫的一片,嘴角裂出一个口子,一咽口水全是腥甜的血沫味道。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如果冒犯到钟先生,大可直言,何必直接动手。”
江知初捂着嘴,血沫从他指缝淌出,直往祁祁轻筠身边靠,像是想要祈求庇护般,看上去好不可怜。
钟雪尽见到居然有人比他还会在祁轻筠面前卖可怜,肺都气炸了,掀起眼皮左看右看,阴着脸抡起停车场的木棍,棍尖摩擦过停车场的地面出刺耳的声音,冷冷讥讽道:
“你想死是吧?!”
钟雪尽本身就有严重的精神类疾病,受不得刺激,一受刺激就容易像变了一个人般暴力、易怒,当初他就是因为害怕祁轻筠看到他这个样子,才一直拒绝和对方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