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行周讳莫如深的对符彦卿说道:“冠侯,依我看,这天下未尝不可姓符。”
“这……”
符彦卿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忙不迭的摇头道:“尚质,你可切莫折煞我了。”
“我符彦卿才德浅薄,岂敢觊觎九五之尊?”
“你是了解我的。”
高行周莞尔一笑,道:“冠侯,我也是随口一说,你莫要当真。”
他又把目光放在杨骁的身上,颇为好奇的询问道:“杨骁,你认为中原诸藩镇的节度使当中,谁人会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新朝天子’?”
“河东刘知远。”
“他?”
高行周和符彦卿对视了一眼,不禁微微颔。
符彦卿若有所思的捋须道:“如果是刘知远,那便不奇怪了。”
“中原诸藩镇里面,以北平郡王、太尉刘知远的势力最为雄厚。现在他占着河东诸州,兵强马壮,跟契丹人也有一战之力。”
“只是,老夫听闻刘知远已经遣牙将王峻向契丹奉表投降,耶律德光诏令褒扬嘉奖,称刘知远为儿子,并赐给一根木拐。”
“按契丹的礼法,贵重的大臣才能得到这种赏赐,就像按我汉家礼仪赐予假节一样。”
“如若契丹人无法在中原立足,倒是有可能跟当年扶持石敬瑭一样,扶持刘知远上位。”
“善。”
符彦卿伸手示意,让杨骁可以言。
杨骁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主公、高节帅,你们可是打算率部降辽?”
“……”
一听这话,符彦卿、高行周等人都不由得瞪着眼睛,分外的诧异。
符彦卿皱着眉头问道:“杨骁,此事你是从何得知的?招来。”
“主公,这只是杨骁的猜测而已。”
杨骁一脸坦然的神色,慢条斯理的道:“契丹人势大,此番他们更是如摧枯拉朽一般,直捣汴京,俘虏晋帝,逼降了中原大半藩镇节度使。”
“然,杨骁料想,契丹国主耶律德光虽有问鼎中原之志,但是契丹人不会长久的。”
“耶律德光以为中原皇帝做定,我听说他令契丹兵以牧马为名,四出抢掠,称为‘打草谷’。”
“契丹兵大杀大掠,致使开封、洛阳附近数百里间,成为白地。”
“耶律德光又以犒军为名,严令我中原臣民‘括钱’,不论任何人,都要献出钱帛,所得财物,并不分给契丹兵,而且准备运回契丹国内。”
“契丹人在中原的所作所为,已经使得天怒人怨。”
“黄河两岸,以及淮泗一带,各地的百姓都蜂拥而起,自的组成抗辽义军。”
“大部多至数万人,小部不下千百人,他们攻破州县城,杀死契丹主任命的官吏。”
顿了一下,杨骁又道:“现在,对于耶律德光而言,中原就是一副烂摊子,不可收拾的烂摊子。”
“当此时,若有一位手握重兵,且德高望重的藩镇节度使在中原无主之际,顺势而起,登高一呼,必将应者云集,一起把契丹人赶出中原。”
“而那个人,也定然会被诸藩镇节度使,以及中原臣民所拥戴,成为新朝的天子,当之无愧的皇帝!”
“嘶!”
听到这话,在座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倍感震惊。
高行周则是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身边的符彦卿。
他不无恶意的揣测,符彦卿有趁机称帝的心思?
于是,高行周讳莫如深的对符彦卿说道:“冠侯,依我看,这天下未尝不可姓符。”
“这……”
符彦卿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忙不迭的摇头道:“尚质,你可切莫折煞我了。”
“我符彦卿才德浅薄,岂敢觊觎九五之尊?”
“你是了解我的。”
高行周莞尔一笑,道:“冠侯,我也是随口一说,你莫要当真。”
他又把目光放在杨骁的身上,颇为好奇的询问道:“杨骁,你认为中原诸藩镇的节度使当中,谁人会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新朝天子’?”
“河东刘知远。”
“他?”
高行周和符彦卿对视了一眼,不禁微微颔。
符彦卿若有所思的捋须道:“如果是刘知远,那便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