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字,竟然是我儿写的,可不比那些状元写的好多了!”
一张菜谱,硬是叫艾忠云看出了状元之致,激动得就差没仰头高吼几声。
不舍看完,将纸张立即折好……塞进了怀里。
“这是我的菜谱,你拿走作甚!”
“我儿子写的字,我这个当爹收起来有何不对!”
言罢,拂袖就要离开。
“本王正事还没说,你去哪。”
“王爷还有事要与本国公说?”艾忠云狐疑地望向解钰:“难道你是想抢我儿子?”
解钰:“……”
“本王膝下两个儿子,抢你儿子作甚!”
“那王爷是?”
“本王是想问你要不要送艾弛去汝南侯府读书。”
“汝南侯府……”艾忠云只是瞬间迟疑,便又是充满狐疑地问道:“我听闻就是丞相之子求名额都被拒了,弛儿没有功名也能进?”
“本王给经与先生送了件好东西,先生便同意下来了。”安王得意。
艾忠云微有些诧异,心底已经骂了安王无数遍老狐狸。
汝南侯府,听名字只是个侯府。
但其府中有位客卿乃是天下闻名的经与先生。
皇都众多权贵,挤破头都想去经与先生坐下听讲。
高榜得中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积累对权贵们来说尤为重要的人脉关系。
那里听讲的,不是哪府世子,就是世家嫡子。
安王次子也在其中。
但想进去可没那么容易,经与先生挑弟子异常严格,就是皇子去了也得乖乖听话。
“弛儿虽识字,但想要通过经与先生考验……”
不是艾忠云对艾弛没信心,就是……其实就是没信心。
做了十年奴仆,能识字就已是大幸,艾忠云可不敢奢望能入经与先生眼。
“只要你同意,我自有法子让艾弛过经与先生的考验。”
解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艾忠云动摇。
“好!若是弛儿能入汝南侯府,就算我欠你个人情。”
“谁稀罕你的人情。”
回答他的是解钰不屑的眼神与背影,远远的又传来句话:“本王只是很喜欢艾弛那孩子。”
仅此而已……
回到国公府,艾忠云立即将此事告知妻子黄氏。
但黄氏此时却在忙着为另一件事烦恼。
“婆母派人送信来,老宅年久失修,住得不舒服,不日将启程返回皇都。”
艾忠云倒一脸不以为意。
“回来便回来,那还能翻了天去。”
“我自是不怕他们,就是弛儿……”
经过这些么日子相处,夫妻俩都觉得儿子性子太温吞,对谁都是笑盈盈的。
就怕婆婆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说些不好听的话。
还有二房一家,方氏那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都令黄氏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