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内战斗结束得迅速。
想要揪出军营里的细作却没那么简单,解钰简单粗暴,将与秉将接触过的人全都抓了起来。
严刑拷打几日,终于透过蛛丝马迹寻到了细作。
透过细作,抓到了西北军中的北延尖细。
左军将校尉。
抓人前,深知难逃一死的校尉当即自刎于帐内,死前详细写下与秉将之间的全部书信内容以求保妻儿性命。
秉将与他在私底下进行人口贩卖以及盐矿走私。
盐矿乃是北延朝廷管控之物,一旦涉及到盐矿,必将牵扯出更多朝中蛀虫。
消息上奏朝堂。
皇上颁下圣旨,命解祥以渗透入北延边境的细作为始,巡查边境军营。
特赐尚方宝剑,无需上奏朝廷便便可当场斩杀细作与贪官。
天大的权利落入解祥手中。
他拿到宝剑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校尉三族拖到临安知府衙门前,当众念其罪行而后全数砍头。
艾弛当时站在人堆外。
明知这些人是罪有应得,还是因为那血腥的场面觉得心口翻涌。
之后解祥将继续启程前往边境,艾弛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跟艾忠云返回皇都。
皇都城,汝南侯府。
“学生这就拜别先生。”艾弛弯腰拱手。
回到皇都城后,因细作之事艾忠云前前后后忙碌了两个多月,几乎吃住都在吏部中。
事情还未解决,就传出劳累过度病倒的消息。
太子传御医诊脉,只道无药可救,万不可劳累。
因此,回到府中休养几日的艾忠云直接上奏请辞职务,只说要带家人故地重游。
皇上挽留无果,赐下无数金银财宝允诺。
当天,宫里就传下圣旨,艾弛成为北延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国公爷。
外人都道艾忠云是拿了钱风风光光做老太爷去了。
艾家三口人却都知病重是真,艾忠云只是想在临死前与家人多呆在一起罢了。
艾弛此番前来,就是跟先生拜别。
此番离开,许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艾弛这个礼行得庄重。
经与先生笑着摆摆手。
“诺达国公府还等广阳国公回来继承,难道你打算此生都在外游历。”
艾弛也笑了笑。
又去了趟书堂与这些年认识的朋友们一一告别。
转身离开侯府。
一切与往常没甚区别的国公府内,下人们依旧井井有条地忙碌着。
艾忠云与解钰坐在水榭之上喝着酒。
解钰抬眸,还是无法将眼前这个满面红光的人与病重之人联系到一起。
“日后弛儿独自回到皇都,还望你多加看顾看顾。”
举起酒杯,轻轻转了圈后送入口中,艾忠云幽幽地道。
“你们夫妻不打算回来了?”
解钰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失言,忙端起酒杯掩住尴尬神色。
“我回不来啰!”艾忠云苦笑。
“好!”
“弛儿不适合官场,能帮他寻到个闲职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