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五块钱一件,他抢钱呀?”曾文一边搓衣服一边说,&1dquo;想都不要想。”
胡绥听了却心动了:&1dquo;谁呀,哪个?”
&1dquo;就那边大石头上搓衣服那个&he11ip;&he11ip;”
胡绥站起来看了看,就看见一个模样白皙,一看就很人妻的男生正在勤快地洗衣服。洪琛琛说:&1dquo;你想让他帮你洗么?”
&1dquo;对啊,省点时间可以休息休息,出去转转。”
洪琛琛就也心动了,说:&1dquo;那我也给他洗。”
曾文说:&1dquo;五块钱一件,你这一盆子,得五六十吧?”
&1dquo;钱都是身外之物。”胡绥说。好在他来的时候,他大姐怕他需要钱,给了他很多。妖精就这点好处,活得久,攒的钱也比一般人家多。他们家消费观念也比较前,认为赚钱就是为了活的轻松,能用几十块钱换一天自由自在,很值。
洪琛琛和胡绥把衣服给了那人,两个就沿着浮花溪往里头走。洪琛琛说:&1dquo;我听说这浮花溪有断尾灵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猴子呢。”
他们沿着浮花溪往山林深处走,没见着什么猴子,倒是现了一户人家,两间茅草屋,那茅草屋后头,有座坟,因为距离茅草屋很近,看起来颇有些诡异。洪琛琛左右看了看说:&1dquo;这里这么偏僻,怎么也有人住。”
他们俩走近了,那茅屋旁边的围栏里养了几只鸡,听见动静一直扑楞着翅膀叫个不停。洪琛琛走到门前,朝里头偷偷看了一眼,那房门半开,床上隐约躺着个人。
&1dquo;有人。”洪琛琛小声说。
胡绥便在外头喊道:&1dquo;请问有人在么?”
&1dquo;谁呀?”里头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
可能是上次陈婆婆的事情给胡绥留下了阴影,他一听见是老太太的声音,又在这深山老林里,就有些犯怯,咳了一声,说:&1dquo;我们是百花洲的道士。”
洪琛琛那边已经进去了,胡绥朝周围看了一眼,山林寂静,隐约还能听见浮花溪的流水声,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房间十分低矮黑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一个头全白的老太太闻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摸索着找到床头的拐杖,问:&1dquo;你们是谁?”
&1dquo;道士,我们是道士。”胡绥认真地看了看那老太太,现那老太太是个盲人,气色倒还好,不像是被附体的样子。
&1dquo;老奶奶,您好。”洪琛琛说,&1dquo;我们路过这里,进来看看。您一个人住么?”
&1dquo;不是,我还有个闺女,英子?”老太太朗声叫道。
但是却不见有人答应,老太太又叫了两声,还是没人应:&1dquo;这丫头,跑哪去了&he11ip;&he11ip;”
胡绥认真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桌子上也只有一副碗筷,倒是那床头用木条搭起来的架子上,挂着几件年轻女人的衣服,旁边地上铺着茅草,很像是一个有人躺过。
&1dquo;我们这都多少年没来过人了,”老太太说着便下了床,她虽然看不见,穿鞋倒很快,说:&1dquo;你们说你们是道士,可是那前头什么洲上来的?”
&1dquo;对,我们就是百花洲的,您听说过?”
&1dquo;何止听说过,还见过呢,以前我男人活着的时候,说在外头那水的上游见过,好多年轻的后生在那洗衣服呢。”
老太太大概太久没见人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但又兴奋的很,讲起话来滔滔不绝,原来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丈夫犯了事,她便跟着丈夫躲进这山里头,前些年偶尔还会出去一趟,后来丈夫死了,她的眼得病瞎了,便再也没有出过山,已经有七八年了,好在她有一个女儿,如今而已长大了,在照顾她。
&1dquo;她平时都在家的,如今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房间里没什么东西,且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俩人没在里头多呆便出来了。老太太又喊了几声&1dquo;英子”,说:&1dquo;跑哪去了&he11ip;&he11ip;”
胡绥走到那坟头跟前看了看,戳了一下洪琛琛的胳膊:&1dquo;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