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整个人变了许多,但她已经成亲嫁过人了,居然还想等她和离?
陈佑卿道:“她说会和离。”
“那、那也是二婚……”
“住口,安桂。”陈佑卿眉头一蹙:“不可对沈娘子不敬。”
安桂不敢说了,怕惹怒了主子,只是在他心里,主子是陈家长孙,怎能不选择大家闺秀?
而且那还是夜玹王的王妃,以主子和夜玹王的关系……
“容时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容时,他们对彼此无意,也不合适。”陈佑卿现在还记得,那天在万珍阁,看到琥宝儿遭受刁难。
他知道姑娘家私底下会有斗气之举,就跟儿郎没区别,拉帮结派的。
那林芊蔲就是故意踩琥宝儿的脸面。
这种事情,男子不好插手,他看到容时买了一堆玉饰,便是维护之举。
那一刻,陈佑卿也很想帮她。
可是他凭什么去帮忙呢?他们没有关系,没有名分,名不正言不顺。
容时可以光明正大地护着她,送她礼物,给她买任何东西,而他不可以。
就是那时候,陈佑卿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尚且不起眼的意动。
而今天,他在道旁偶遇,毫不犹豫就想下车,去靠近她。
哪怕只是吃一个桃子,都觉津津有味。
她失忆了,她不是以前的沈若绯,她的世界纯粹又简单。
理所当然的会吸引许多人。
他遭受吸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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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马车进入稷康坊就分开了,琥宝儿带着几篮子水蜜桃回府,给大家都分了分。
她觉得好吃,晚饭前又啃了一个,一边又对消渴症嘀咕上了:
“世间竟然有如此歹毒的病症。”
不让人吃甜食,比起不让她吃花生要痛苦许多倍呢。
琥宝儿接触的人当中,就陈大人是这样的,老头瞧着清瘦得很,多半是饿的。
陆盛珂过来时,恰好听个正着。
“你又遇到陈大人了?”他一挑眉:“他在外祖父面前说了你不少好话。”
“陈大人夸我了?”琥宝儿没有想到,一边回道:“我今天没遇到他,不过让陈公子帮忙捎了半个桃子。”
只能吃半个,估计要馋死哦。
陆盛珂双眸微眯:“你遇到陈佑卿了?在哪碰见的?”
他对友人的了解,并不逊于安桂,除此之外,还有一分难以言明的天然警觉。
琥宝儿不疑有他,实话实说在路边遇到,又说那桃林有多大,果子有多重……
小嘴叭叭的说了不少,侧旁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握住她莹润小巧的下巴,把她的脸给转了过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