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怎么这样气人呢!
许砚安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禁不住自己涨红了脸。
陆盛珂早就发现了池塘对面的两个人。
他瞥了林芊蔲一眼,淡淡道:“萧阳应该受到约束,林姑娘无需多言。”
自从在储水庄打过架,萧阳回宫就被太子妃给罚了,不仅仅是禁足,还安排了个管教嬷嬷。
必须让她长长记性,免得行事不过脑,沉不住气。
既然碍于舆论迎娶了沈氏女,对外她就是夜玹王妃,是萧阳的嫂子,明面上针对排挤,简直是小孩子脾气。
无非是给外人看笑话罢了。
陆盛珂只需要把沈若绯拘在王府小院里,她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待到时机成熟,解决这段荒唐婚事便可。
他本人未曾放在眼里,东宫乃至许家也没当回事儿。
都不需要如何刁难,成婚至今,无人找沈若绯敲打或是警告,全然对此不上心。
只萧阳太年轻,当了真,而且还经受不住旁人拱火。
“是我多嘴了……”林芊蔲面色微红,绞着手中丝帕低下头。
长嫂如母,太子妃娘娘的决定谁敢反驳,即便她与公主情同姐妹,到底隔了一层,亲疏有别。
陆盛珂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未作停顿,没几步就到了许砚安跟前。
许砚安非常懂得先下手为强,毫不犹豫选择了告状。
因为这事儿不宜大张旗鼓,他把嗓门给压低了:“表哥,方才我亲眼撞见她鬼鬼祟祟的,与一年轻公子约在假山后面……”
琥宝儿这个当事人,就隔着几步远,把他的‘小人行径’尽收眼底。
陆盛珂听了,眉梢微挑:“哦?”
许砚安以为,这种关乎男子颜面的大事,定要好好询问一番,不料——
陆盛珂道:“本王有事在身,立即回府。”
这句话是对着琥宝儿说的。
她一点头:“那就早点回去吧。”
琥宝儿也觉得没意思,虽说这里的宾客都是体面人,明面上没有给她难堪,但仅此而已。
旁人冷落无视,自然不好玩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许砚安看不懂了,左边的琥宝儿一脸无辜,不见半点心虚或者慌乱;右边的陆盛珂面无表情,听了他的话毫无反应。
只临走前侧目望来,道:“谨言慎行。”
“表哥??”许砚安非常不解,沈若绯这种女人怎么能够信任呢!
陆盛珂一掀眼帘:“她费尽心机嫁给本王,岂会轻易看上其他男子。”
许砚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是这样没错!
琥宝儿:“……”
等到打发走了许砚安,陆盛珂长臂一伸,扣住琥宝儿细白的腕子,把人拉到跟前来。
他仗着体型优势半笼罩住她:“沈若绯,你若不安分,就可以提前滚出王府了。”
琥宝儿一眨眼:“还有这种好事?”
陆盛珂半眯着黑眸,修长的指尖捻上她白腻软嫩的脸颊:“是休弃,你以为本王会给你和离书?”
休弃便是下堂妇,她总不会连这个都不懂?
琥宝儿被揪了脸蛋,眉头都皱起来了,小手拍打在他手背上:“你说话就说话,捏我做什么?”
陆盛珂盯着她:“捏了又如何。”
温热的指腹,仿佛贪恋那软糯的触感,不自觉就动手了,嫩生生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破宝儿颇为不满:“男女授受不亲。”
陆盛珂闻言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授受不亲了,也不知是谁故意落水赖上本王。”
琥宝儿顿时像小鹌鹑似的,不说话了。
她揉着自己可怜的小脸蛋,觉得理亏,又有些气不过。
想了想,指着不远处的荷塘道:“那不然……你现在跳下去,我不会怪你落水的,你也别翻旧账了,咱们就此扯平?”
陆盛珂把他浅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谁教你这样扯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