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盛珂宽大的手掌,轻易就握住了她的小腿,掀起裙摆撸起裤脚,褪去鞋袜,动作一气呵成。
“你放手。”琥宝儿睫毛上挂着泪珠,小鼻音一点都不清亮。
陆盛珂抬了抬眼皮:“除了本王,谁还方便给你治腿?你欠了人情可别想抵赖。”
琥宝儿白生生的脚丫子,就跟她的手一样娇小,常年不见光,细腻如羊脂白玉。
那圆润的指甲盖都是粉色的。
陆盛珂垂眸,太脆弱了,他掌下稍稍用点力,就能给她折断了。
“我不用你看。”琥宝儿抽抽鼻子,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还欠他人情?
她想抢回自己的脚,被陆盛珂一手镇压:“那你想给谁看?”
李郎中可没胆子给女眷看腿。
看上去是轻微扭伤,陆盛珂把他炽热的掌心贴上去,完全包裹住那截细白的脚踝,来回轻揉她微微泛红的伤处。
“疼么?”
琥宝儿的眼泪都要再次冒出来了,怎么可能不疼。
“只是脱臼了。”
陆盛珂话音刚落,托着她的脚踝‘咔嗒’一声,极其利落地给复原了,完全是趁其不备。
琥宝儿一声惊呼,泪花忍不住涌了上来,手指揪住了矮榻的绣垫。
那一下好疼!
“又哭了。”陆盛珂微微抿唇。
她两手撑在身后,坐在矮榻上,朝他露出一截白生生小腿,这般浑身轻颤的模样,又娇气又委屈。
他望着她,缓缓倾身向前,低声道:“鼻尖都红通通的呢……”
琥宝儿直觉受到了嘲讽,她也不掉眼泪了,用那双水润的琥珀眼,气鼓鼓瞪着他。
陆盛珂距离很近,并未立即抽身离去,无需低头,便能嗅到了她身上那抹幽香。
“腌入味了。”
哭泣也是个力气活,这样温暖的时节,琥宝儿感觉有点热,经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身香味逐渐浓郁。
而眼前这个男人,俯身在她跟前,几乎呼吸交融。
琥宝儿抬手去推他,手心搭在他健实的胸膛上,使了点力气,没推动。
“你离我远点。”
他干嘛趴在她上方,像个大狗狗,不,应该说更像一头狼,或者其他猛兽。
琥宝儿感觉有点奇怪,她从未与男子这般贴近过,也无从辨别此刻的气氛。
“你用的什么香?”陆盛珂偶尔也会佩戴香囊,书房有熏香,但他对香知之甚少。
视场合而定,由青序或重锦准备,他甚少过问。
这话把琥宝儿问住了,她比他更加一无所知。
卧房外,青序敲了敲门,李郎中过来了。
陆盛珂没有传唤他们入内,起身过去开门,问他要了一瓶药油,以及绷带竹片。
他拿了东西返回内间,琥宝儿正在努力穿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