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好歹算是收拾出来了一条路。
“锦锦,你跟前王安石题注的那本老子拿来,还有你那边一整套的四书。”贺鸿儒很是宝贝这些书,全部都是他的珍藏。
将书放在他的身侧,他便会先用棉布,仔细擦去其上沾染的灰尘。
而后再仔细打开折角,见一切都平整了,这才又将那一本本书安放在一个硕大的红箱子里。
燕如锦也不说话,就陪着他整理,眼瞧着一屋子的书都清理得差不多了。
贺鸿儒的眸子忽然有些模糊,水汽氤氲。
“锦锦,对不起!”
手里正在学着贺鸿儒整理书的燕如锦先是一愣。
而后抬头看向贺鸿儒。
“我并非清白!身为贺家族长,说一点儿也不知情,那是扯谎。眼睁睁看着贺家人对你的迫害,我也有错。”
他说着,老泪滚落,拿起袖子这就轻轻擦拭。
“所以,贺阁老愿意同我说说,这里面的前因后果么?即便你说我是贺家的孙女,也希望你有足以让我信服的理由。”
贺鸿儒,将手里的书一放,这就命人端来一壶热茶。
从天黑,这一聊二人聊到了天亮。
心中豁然开朗的燕如锦,戴好兜帽准备离开。
却在刚刚行至院中却被贺鸿儒叫住。
“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这丹书铁券你拿着,能保命!”
看着他将丹书铁券塞在她的怀中。
“贺部之他们,似乎更需要这个丹书铁券。”
贺鸿儒微微摆手摇头。
“芙蓉晏你救驾有功,皇帝都没赏你什么,你可知为什么?”贺鸿儒说着,眸色深深地瞧着燕如锦。
“皇帝猜忌你!这丹书铁券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命,拿着。”
燕如锦瞧着他递来的丹书铁券,夜里他曾说过,这丹书铁券是先祖时期御赐之物。
沉甸甸的丹书铁券,燕如锦需用双手才能稳稳托住。
“贺家身陷囹圄,如果用了丹书铁券,命肯定都能保下。”
贺鸿儒听着竟笑了起来:“让他们再继续祸害百姓?有你在,我贺家就没有断根。而他们,本就是罪有应得!”
有些五味杂陈的燕如锦,当即捧着丹书铁券朝着贺鸿儒跪在地上,深深叩:“祖父!”
听着燕如锦这一声祖父,贺鸿儒红了眼眶。
“好孩子,快走吧。时候不早了,莫要让人瞧了去……”
“锦锦,来啦?”他听着动静微微回头,当即脸上扬起一抹慈和的笑容。
放下手中的书籍,还不忘朝着燕如锦招手。
燕如锦双手褪下戴着的兜帽,这就笑着快步进入正堂。
可到了门口,满地都是书籍还有碎了的花瓶摆件,倒是让她为难得如何下脚。
反应过来的贺鸿儒,微微一叹:“咱们晋国的一些当差的,业务能力还要提高,手上总是没个轻重。”
说着,他艰难地准备起身。
这就躬身捡拾地上的书籍,想为燕如锦收拾出一条路。
就在他拿起一本倒扣着的左传之时,燕如锦清楚的瞧见,其下有一丹书铁券。
面对燕如锦的双眸圆睁,贺鸿儒赶忙捡起地上的书,却对那丹书铁券视而不见。
回神的她,赶忙躬身一道帮忙收拾一地的书籍。
不多时,好歹算是收拾出来了一条路。
“锦锦,你跟前王安石题注的那本老子拿来,还有你那边一整套的四书。”贺鸿儒很是宝贝这些书,全部都是他的珍藏。
将书放在他的身侧,他便会先用棉布,仔细擦去其上沾染的灰尘。
而后再仔细打开折角,见一切都平整了,这才又将那一本本书安放在一个硕大的红箱子里。
燕如锦也不说话,就陪着他整理,眼瞧着一屋子的书都清理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