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御史一句话,算是将燕家的仇恨值整个拉满。
她当即朝着皇帝一个叩。
“回禀陛下,并非小女燕如锦不懂礼数,实乃事出有因。还请陛下准许小女奏陈。”
燕如锦的话音刚落,梁久和晃着他那满腹便便,傲然而来。
“陛下,就是她,她几次三番欺辱贺家妹妹,那日更是在繁星楼大庭广众之下,围殴贺家妹妹几人。陛下,快将她们抓起来……”
梁久和进了殿中,一不见礼二不躬身,站在殿中更是在教皇帝做事。
平昌郡主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自是宠溺万分。
瞧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对皇帝,吓得她赶忙跪地叩请安见礼。
更是不忘对其子低声训斥:“和儿还不快给陛下请安叩。”
梁久和莽惯了,当即不过一个抱拳拱手:“梁久和见过陛下……”
膝都未曾弯一下,就这么傲然地仰头看着大殿四周。
皇帝的眸子不易察觉地一眯。
梁久和看了一圈,又看向了皇帝。
“陛下,此案已经人证物证俱在,为何还不将三名主犯捉拿归案?”
一句话,就是平昌郡主也不自觉,一擦额头的密汗。
她想要阻止,可是自己离儿子还有些距离。
燕如锦瞧着眼前如前世一般莽的梁久和,嘴角冷冷一扯。
看他站的位置,比太子站得都要靠前。
这前前后后催了皇帝两次……
就皇帝的心眼,呵,也就是文武百官在,不然这就是个死人。
“燕如锦,你说说吧!朕想听听你怎么说……”
皇帝说着,那眸子深深地看向燕如锦。
燕如锦一直低垂着眼睑,保持对皇权绝对的敬畏。
微微叩:“回禀陛下,臣女那日与宇文小姐、6小姐,繁星楼丙字三号房内吃饭闲谈。臣女的婢女桃子,却被梁久和的贴身侍卫猛儿……”
说着,燕如锦恶狠狠地看了梁久和一眼。
声音中更似带着强忍的哭腔。
“那猛儿怪力惊人,一掌,便将桃子打得,自门外冲破房门落入房内圆桌上。黄花梨木厚重的圆桌,也被砸碎,桃子吐血不止。”
燕如锦越说声音越是哽咽。
宇文颜当即接过话头:“梁久和带着那个叫猛儿的,就欲对我们几人动手,说我们欺负什么贺家小姐,还说是我们打了贺家小姐。”
皇帝听着冷然道:“所以你们打了没有?”
燕如锦一抹眼泪,当即道:“更早前,我们确实在贺家小姐雅间隔壁,是听到了一些话,却不想因为6星辰的一诗,我不过质疑了一句,贺家小姐就带人来围困。”
皇帝听着眉头一拧,不过还是耐着性子。
倒是6铭朝生气了。
“就事论事,这又扯上了哪里?”
6曼音一听自己爹开口,当即叩开口。
“6星辰在繁星楼张榜挂诗,挂的是我阿姐的诗。燕家小姐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他一个武将世家不用劈不用砍,为何用了剪,便惹来了6星辰的针对。而后贺家小姐,更是看准机会火上浇油。”
燕如锦听着微微点头。
“全程我们也不过嘴上说了两句,便各自回了雅间,而后就有梁公子派人,先打伤了我的婢子。”
太子听着当即也站了出来。
对着皇帝抱拳一礼:“启禀父皇,当时那诗涉嫌影射院试舞弊一案,儿臣便押了6星辰,而今还在天牢里关着。根据他的供述,确实为其长姐随口之作。”
眼瞅着事态没有按照文官的预想走。
沈安甫站了出来:“陛下,若真如她们所说,何故躲藏?”
“启禀陛下,宇文家小姐可是开国功臣之后,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燕家这小女子跪在位。”
燕如锦听着,就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爹。
她爹的脸,紫得都要黑了。
这名御史一句话,算是将燕家的仇恨值整个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