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怎么了?”气恼的燕如锦冷声厉色,这就怒然朝着谢必质问。
“河州洪灾之时,就已经现了他国在我国屯兵。你们朝廷在做什么?即便再偏听偏信,也总要有多重准备,但是你看看你们!”
燕如锦说着,气恼地来到床前,指着他的脸质问。
“离京三十里的长盟军都敢动。如果河州之前的他国屯兵,已经悄悄地渗透到城外山中,一日,他们就可偷袭整个镐京。”
不知为何,越说越气的她,想动手,可这件事儿也不是他谢必说了算。
“说吧,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
谢必瞧着她生气的样子,脸色沉着。
见她愿意让自己说话了,这才微微沉思道:“你可能不太清楚,如今我们面对的局面。可还记得你安排的那两个陪嫁?”
他不说,燕如锦已经将那两人忘了个干净。
满脸正色的燕如锦当即瞧着他:“她们怎么了?审出什么来了?”
“良秦这些年偷偷摸摸早与北海暗中勾结。其中北海的国力已经过良秦,这一次他们合力渗透我朝文官,以贺家为。”
听此言,燕如锦急得坐在床边:“那贺滟澜与禹王,岂不是禹王已与境外势力合作?”
“太子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方面。整合了金羽卫,加上城防营,还有六十里外还有一支二十万的常勇军。”
“总计多少兵马?”
声色俱厉的燕如锦,引得谢必的心头咯噔一声,小心翼翼道:“四十万……但是可以保证,常勇军很忠诚。”
燕如锦笑了。
“那我给你加上,城中可用的百姓,总计算五十万,不少吧!”
谢必扶着疼的伤口,微微拧眉,思衬道:“是。”
“且先不说,放着六十里外的常勇军不外调,将离京三十里的长盟军调走,出这个主意的也不知是哪位天才。”
微微一叹,燕如锦与他分析道:“六十里,足以让渗透的敌人,半路各种拦截。到时候,城中只有不足二十万的正规军,其中至少还要留有保护皇城、粮仓、水源,老弱妇孺没有战斗力,需要派人保护。还有八道城门,需要兵力阻敌攻城,你算算够不够。”
越说,燕如锦越是悲观:“这还没算,早就渗透进来的敌军,是不是要派兵清扫。”
“对战良秦,只有长盟军有经验,常勇军是与北燕作战后,新组建的一支军队。”谢必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
这一个小动作,自然也让燕如锦瞧见了。
“就这么大的事儿,要是我都不好意思在这儿躺着。你可知,我这算的还是乐观的,宇文将军的兵权被卸,城防营听不听令还另说。更何况金羽卫七军,只守皇城,到时候让镐京的百姓怎么办?”
以前的燕如锦,知道晋国的高层不做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么不做人。
说着,她更是悲观:“你自己也说了,良秦、北海早与我国重臣勾结,其背后极大可能是禹王。如果这支新组建的常勇军,就是听令禹王的呢?”
听到此处,谢必的整个脸色铁青。
“我现在去找太子哥!”
知道急的谢必,脸色极其难看,这就要翻身下床。
燕如锦自然不会去阻拦,冷冷地瞧着他:“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日子究竟在做什么。眼睁睁看着局势能恶化至此!”
被这么一说,谢必先生气了。
“还不是你,如果成婚那日,你没有走,而我疲于应付整个后宅,怎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现在怪我走了?当时是不是你执意抱着那女子回府?请问我有没有阻止你?你听了么?”
反正这件事儿,她占理。
更是冷声嘲讽道:“自己去一趟西疆,处处留情,婚书都敢留下,怨得了旁人么?”
“当时我昏迷中,她私自拿了我的印鉴加盖,我并不知情。”谢必极力狡辩。
燕如锦冷声道:“人不好好地还在府里养着,是等着我去处理么?”
说罢,燕如锦也不想与之过多口舌:“外面现在应该还有人看守,自己想办法去旁处藏起来。”
她这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同谢必下逐客令。
明显受伤严重的谢必,这就勉强撑起身子,苦笑着说道:“行,我走,我这就走!”
可他刚刚下地,明显地摇晃,好不容易这才稳住。
燕如锦瞧着,他不似装的,可如今,王家被盯上,她又能怎么办?
留下他就是祸患。
思及此,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却不想,谢必已经来到她的身侧,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好在她身侧有桌子撑着,燕如锦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推着谢必。
而谢必反应过来也下意识撑着桌子,可到底手上一软,怎么也没有控制住,便压了上去。
也就是此时,桃子、妙儿带着夜魄回来。
无人瞧见,夜魄虽然笑着,暗里那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这就挤过桃子与妙儿,来到谢必的身侧,一把将其拎了起来。
“以前只听闻晋国男子彬彬谦逊,倒是没有想到,皇家竟出了你这般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