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突然现你长得真的好好看……比那些影视明星好看多多了……你要是出道当演员,保管能成为巨星……”
郦羲庭支在他胸膛上,居然轻轻赞了一句。
“下去!”
司小北暗暗抓了一下被子,声音里露着少见的命令色彩。
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郦羲庭先是一怔,没料到他会凶她,可能是好胜心理作祟,当即就顶了过去,“要是我不下去呢?呀……”
一个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到了身下,紧跟着灼热的男性气息直逼她的嗅觉,眯紧的眼神显得无比危险,“郦羲庭,不要来挑衅我,你是侄辈,所以我忍你,但是,私人空间,麻烦你以后别再逾越……”
说完,他噌得爬起来,几步走过去抓起茶几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冷冷扔下两字:“出去。”
郦羲庭飞快从床上跳,都顾不得穿拖鞋,就滋溜一下跑了出去,没看到司小北缓缓转过身,对着半开的房门暗暗吐了一口气,站定了一会儿,这才过来把门关上,靠在那边抹了一把脸。
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居然对那丫头做这种事。
重要的是,他居然……居然……有生理上的反应……
这太让他觉得羞耻了。
好吧,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有生理上的冲动,最正常不过,但对象不该是她。
捏着太阳穴,他倒在那已经被揉作一团的床上,脑子里想到的全是她白净的肌肤,以及秀色可餐的五官——这一刻,他蒙生了这样一种龌龊的遐想:和女人接吻,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哦,他有点受不了了,直接冲入洗浴间冲了一个澡,心里不断地警告自己:司小北,别想入非非……
*
郦羲庭回到自己房间,抱着小熊倒在沙上,郁闷地翻来复去,心下很是委屈,突然之间有点憎恨长大了——小时候,小北叔叔可从来不会和他说什么私人空间的。现在,她跑去他房里,变成他在忍耐自己了。他的世界,不再是她随意可以进进出出的领地。
好吧!
她长大了,好像的确不该再这样随便——她的随便,成了对他的一种冒犯。
时隔18年,他们到底是回不到过去了。
她有点小小的感伤,眼前浮现的全是他对自己的警告:憋屈死了。
好像有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突然之间就被打碎了,再也粘不回去了。
*
年第一天,郦羲庭睡了一个大懒觉,直到十点才下楼,一边还不雅地打着哈欠,直到楼下,才看到司小北正在和父亲裴御洲下棋。
“太阳都晒屁股了,昨晚上几点睡的?”
裴御洲抬头问她。
司小北正在研究棋盘,似乎没注意到她,又或者他是故意不想搭理自己。
“没注意。”
“还有,昨晚上你和小祁是不是闹矛盾了?还把人家的脸弄伤了?你又撒泼了是不是?
那小子想亲她,抓他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好不好。
可这话,她不好说,只笑得无辜,直往厨房跑,“我肚子饿了,先去找点东西填肚子……”
等她吃完回来,现司小北已经不在,裴御洲在看报纸,客厅多了一个人:都雷,司小北的左右手,见到她时唤了一声:“郦小姐好。”
“都叔年好,今天不在家休息,怎么跑这里来了?”
“司少让我过来帮忙搬家。”
都雷的回答让她很意外。
“搬什么家?”
“司少说,他已经讨扰总统府很长时间了,现在想搬出去单住。”
郦羲庭顿时瞪直了眼:“这事他以前怎么从来没说起过。”
“司少有这个想法有一阵子了,房子我也已经给他找好……”
不等说完,郦羲庭飞也似地跑了上去,直接冲进了司小北的房间,看到他果然在收拾东西,边上搁着几个整理箱。
“小叔,你要搬出去?”
司小北没回头,“以后进我房间,请先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