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开始乱掏,“一共八万,还有三万,你不是存另张卡里了吗?”
其实我家里还有五万多现金,也理解这货此刻的心情,可没办法,绝对不能承认那些钱用来开饭店了。
大老张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强烈,如果我真说那些钱开饭店了,他敢把饭店砸了!
唐大脑袋哭咧咧地拿出了自己那张卡,嘴角直抽抽。
我接过来,又问他:“密码?”
“12345”
“两张都是?”
“嗯呐!”
我把两张一起又递给大老张,“一共八万,一分没花!”
“给我嘎哈?跟我走!”他气呼呼道。
“去哪儿?”
“还回去!”
“我不去!”
他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去不去?”
“去去去去……”我疼的呲牙裂嘴。
唐大脑袋的小眼睛眨呀眨,意思我呢?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你个傻子,老老实实在家得了!
路上。
我问大老张怎么知道的,他说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要不是今天所长喊他去办公室,他还一直蒙在鼓里。
我暗暗咒骂,妈的金老九,肯定是他们说出去的!
到底是老反扒,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俩在道里一家练歌房找到了金老九。
大老张一脚蹬开了包房大门。
金老九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小姐,正站在投影前唱《心雨》:
他唱:“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
小姐唱:“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两个人深情合唱:“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坐在沙上的有猫爷、师爷,看清另一个人后,我微微一怔。
这人身材矮胖,脸上都是横肉。
竟然是道外分局的反扒便衣许剑修,就是永红仓买李大嘴曾经提过的,大老张当年的徒弟,二胖!
我真想放声大笑,真好,证人有了!
三个人都搂着小姐,我俩进来的时候,正举着啤酒瓶子在碰杯。
猫爷连忙放下了酒瓶子,起身去扯还在唱歌的金老九。
师爷过去关上了音乐,二胖愣了一下,却没站起来。
看着我俩,一脸玩味。
“呦!张头儿?!”金老九满脸堆笑,把麦克风扔给了那个小姐,张开双臂迎了过来。
大老张怎么可能和他拥抱?
他丝毫不顾忌金老九的尴尬,一点儿铺垫都不打,“金利民,你给了小武八万块钱?”
“啊……对!”金老九放下了手,解释道:“这不是听说你住院了嘛,也不好登门,就略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