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的乐埙长公主,被绯闻所害,常年优柔寡断,隐晦黑暗,但眼前这充满自信,无处不洋溢着女子与众不同的美的样子,哪有一点传闻中负面的模样。
百姓中也有人出惊呼,“是她?她不是云上学院的学生吗?经常和一群女学生背着画板在街上逛街来着。”
“我也知道她,云上学院机杼表表会的时候,她穿的那身尊贵无比的宫装的样子,实在让人难忘,原来是我大乾的乐埙长公主,难怪能如此的典高贵,我大乾的长公主原来是这样,以前那些人简直胡说八道……”
“她还出现在莴苣的表会上,那时……那时候还推着板车给人剥莴苣,哪里能想到居然是我大乾的长公主,既高贵又能如此亲民……”
实在让人叹息,也实在难以想象,大乾的第一贵女,居然离他们如此之近,那种突如其来的错愕,说实话实在让人难以言表。
这一刻,以往的那些流言蜚语似乎都已经远去,在这些百姓心中,他们眼中的长公主,就是那机杼表会上如同天女降世的神女,又是那莴苣表会上,默默地给人剥着莴苣,默默地为大乾做出贡献的女学生。
眼见为实,以往的流言蜚语怎比得了活生生,每天都出现在街头,生活在他们身边活生生的人来得真实。
乐埙嘴角清冷地向上扬起了一下,以往,她真能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吗?
她其实也不知道,但至少现在,她的确不将以往别人的评论放在心上了,那些不过是过往,她就是她,活得踏踏实实的她。
陈柏也透过窗帘看着乐埙。
这些女学生在学院十分的安静,不注意的话,甚至有可能忽略掉她们。
她们喜欢这份安静,享受着这份安静,在学院的生活给了她们想象不到的精彩,特别的满足,作为风口浪尖的女学生,她们不想惹事,所以特别安静的享受着这份宁静。
说实话,这些女学生可比陈柏那群逗逼学生让人放心多了。
但她们也清楚,这份宁静太容易被人打破了,比如新帝登基,还能不能容忍女学生入学院这种在世人看来违背常理的事情存在,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大了,甚至她们有可能作为打击皇子政的突破口都有可能。
她们比任何人珍惜现在的学院生活,所以她们不敢赌,所以她们今天都来了,至少皇子政获胜,成为储君的话,她们还能保持现状,继续呆在她们喜欢的学院中,皇子政作为学院的助教,平时里会给她们一些教具,对她们的态度如何,她们是看在眼中的,至少她们能肯定的是皇子政并不排斥她们呆在学院。
陈柏看着乐埙笔直的上了擂台,这样的大场面也不惊不喜,看来的确恢复到平常心了。
往事已逝,陈柏也希望他的学生能活得轻松一些,而不用去背负太多伤心的东西。
连高位上的大王都忍不住问了一句,“乐埙,你这是在干什么?”
乐埙抬头,没有丝毫回避,“今日,我作为皇子政府上门客出战。”
说完还对其他门客看了一眼,“各位不用顾及我的身份,输赢各凭本事。”
“……”
简单的话,却已经表明她站在了哪一边。
嫡长公主身份可不是一般公主能比的,她这一站位,分量实在可不轻。
旁边还有和其他皇子走得近的公主,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身为大乾公主,你这样有些不妥吧,也不怕丢了我大乾皇室的脸?”
乐埙看了过去,“我是大乾的长公主,一言一行都是大乾皇室女子的表率,你只需要效仿便是,如真有什么不妥,自有大王和太后管教,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说完抬起头,“我大乾的公主,不仅上得这擂台,哪怕是上战场又如何?励兵秣马,保家卫国,凡是我大乾儿郎人人有责,怎的我大乾公主还能例外了不成?”
声音铿锵,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
这个大乾长公主和其他女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但每一句话又让人热血沸腾,让人由衷的心生敬佩。
对,就是敬佩,多少男儿也做不到这般洒脱英勇。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我大乾公主当如此,身为女儿,也能为我大乾守卫国门,忠烈如此,当真是皇室女子当有的典范。”
齐政嘴角上抽地看了一眼陈柏的轿子。
高位上,召圣太后也在看着乐埙,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这些女子要进学院而不可得的时候,来找到她说情,她也让人去询问了那山君为何允许女子入学院。
那山君的回答是,学院会培养出第二个召圣,乃至第三个第四个召圣,将女子变成不可忽视的力量,为大乾守卫国门。
如今看到现在的乐埙,何尝不就是当初的自己。
云上学院的确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大王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而是道,“开始吧。”
至于乐埙站位的影响,那也得等齐政真的赢了大比才行。
主持比试的官员这才大声道,“比试开始。”
比试的规则是大乱斗,无论什么原因,能站在擂台上的最后一人,就是本次比斗的胜利者,过程不论。
看似未必公平,但对所有参赛者都是这一条件,所以它也是公平的。
原本还忠烈无比的乐埙长公主,抽出背上的双剑指向几人,“你,你,还有你,我们先结盟,将其他人打下去,然后再公平一比。”
她又不傻,一个人打这么多,都是有名的剑客,那得多吃亏。
几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想到皇子政的门客居然是乐埙长公主,虽然乐埙公主说了,不用顾及她的身份,各凭本事。
但你要是真敢伤长公主试试,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人人平等?不可能的。
几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这样也好,与其各自为战,不如先一起解决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