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那个殷勤,一个劲给齐政倒酒。
只是喝着喝着……
“我要当宠臣,你答应是不答应?我以后在这上京城中,要像螃蟹一样横着走。”
齐政:“……”
哪有当着他的面说当什么宠臣的?
宠臣那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词,一般都是用一些花言巧语讨好上位的佞奸之辈。
只不过,齐政的嘴角却悄然向上扬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现。
齐政现在倒是一杯一杯的给陈柏倒酒了,看着迷迷糊糊的陈柏,突然问了一句,“陈子褏,你最好的朋友是谁?”
陈子褏脸上带着酒色,“最好的朋友?很多啊,比如赵太子丹,比如鲁国左丘,比如孟还朝,比如……”
齐政看了一眼陈柏,“还有么?”
陈柏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了,以前的同窗都是些落井下石之辈,不屑与他们交朋友。”
齐政的声音听上去都阴森了一点,“真的没有了?陈子褏你当真不再想想?”
陈柏掰着手指数来数去,最后摇了摇头。
然后,等陈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廷尉府自家院子了。
陈小布正拿着个帕子给他敷脸,见陈柏醒来赶紧道,“哥,你是不是得罪皇子政了?”
陈柏一愣,“什么?”
“哥,我听廷尉府的下人说,你昨天是被皇子政扔出府的,皇子政当时脸色可黑了,还让人带话,说让你醒了酒后好生反省,不知好歹的东西,这是当时皇子政的原话。”
“哥,爹说现在皇子政身份可不一般了,千万别得罪他,说不得还得巴结巴结。”
陈柏嘀咕了一句,自己和齐政关系挺不错啊?
难道是自己昨天和他喝酒惹到他了?
不可能啊,怎么想也不应该有能惹到对方的地方,奇怪。
“皇子政当真让我好好反省?”
陈小布小脑袋直点,“不信你问下人,当时他们驾着马车在门口等着,皇子政跟提小猫一样将你提着扔马车上的,听那些下人说,当时皇子政脸色比我们家锅底还黑。”
陈柏揉了揉脑袋:“……”
怎么办?
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关键是今天还得和齐政一起去游说那些圣人门徒入驻大乾,趁早结束这皇子大比,让事情尘埃落定。
洗了脸,喝了点粟米小粥,陈柏就出门了,先去的齐政府邸。
只是齐政那个冰块脸实在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冰块脸就是这点不好,不能察言观色。
陈柏先开的口,“若是我昨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就当我是酒后胡言乱语。”
齐政呵了一声,“该说的没说,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
陈柏:“……”
什么意思?
好像齐政期待他说什么,他没说出来?
齐政已经率先上了马车,没有表情地说了一句,“上车。”
陈柏上了马车之后,齐政又开始不说话了,陈柏总感觉这气氛好尴尬。
为什么啊?
“那个,我喝了酒,很多事情可能都忘记了,你要是问了什么我没有回答出来,也是常理之中。”
齐政,“我看不是吧,你可是说得清清楚楚。”
亏得他将山君当成他唯一的好朋友,结果,陈子褏答了半天,唯独缺了他。
气得他现在肝都疼。
看着这个陈子褏都想将他按在地上摩擦,问上一句,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陈柏也在唉声叹气,自己到底是啥问题没答上来啊?惹得齐政这傲娇的小脾气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