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花语轻颔玉道:“我听我娘提过,怪不得你师伯武功那么高,原来一直隐姓埋名。”
杨飞更是得意道:“我师伯昔年三次上飘香楼挑战‘剑神’赵独行。”那样子好似去挑战赵独行的人便是他一般。
他还未说完,苏花语已打断他,愕然道:“飘香楼?你也听过飘香楼?”
“是啊!”杨飞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师伯说的,师父你去过飘香楼吗?”
苏花语摇头道:“没有!”
杨飞得意之极,学白向天的模样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摇头晃脑道:“飘香楼是赵独行,啊,应该说是你父亲,我该称岳父大人才对,岳父大人在天山忘情峰以一己之力以万株檀木所建。”
他说得颇为饶舌,苏花语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脸上感觉有些烫。
杨飞忽然又“啊”的一声惊叫起来,苏花语愕然道:“你又怎么了?”
杨飞一脸陶醉道:“我一想到名震天下的‘剑神’赵独行竟然是我岳父,我就高兴得不得了,你想啊,以后只要我对人一喊:我是剑神的女婿,谁敢跟我动手!一旦动起手来,他们只要伤到我一要寒毛,岳父大人一定找上门去,将他们杀得屁滚尿流。”
苏花语嫣然一笑,啐道:“臭美,没骨气!把我父亲说得好象你的打手。”
杨飞涎着脸道:“师父,你总算笑了,常言道美人一笑值千金,师父这一笑,别说千金,万金,万万金也不止啊。”
“少油嘴滑舌的,骗我开心!”苏花语虽在责骂,脸上却难掩笑意道:“接着说,别东扯西拉的。”
杨飞清清嗓子,又道:“我师伯三次上飘香楼挑战我岳父大人,三次都败在我岳父大人手上,而且其中两次还见到我岳母。”他言及此处,大有深意的望了苏花语一眼。
杨飞说话绕来绕去,尤其那声岳母,听得苏花语呆了一呆,反问道:“你岳母?是谁啊?”话未说完,已然省悟,挥起粉拳轻轻捶了他两下,嗔道:“尽占我的便宜。”
杨飞大叫冤枉道:“这怎么叫占你便宜?已经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板上钉钉的事了,还能假得了,这岳母是早叫晚叫迟早是要叫的。”他一口气念了好几个成语,还恰到好处,可是从所未有的事情。
苏花语嗔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理你了。”言罢,别过身子,自顾自的向山洞行去。
“师父等等我!”杨飞急急追上,笑道:“师父,你还没听完呢,要不要接着听?”
苏花语板起俏脸道:“要说可以,可别再胡说八道,占我便宜。”
“当然不会!”杨飞一本正经道:“特别是我师伯第三次上忘情峰,还看到你爹和你娘亲热,这种情形都出现了,师父,你想不做剑神的女儿都难了。”心底又交待了一句,如果你老娘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又另当别论了。
苏花语喃喃道:“那为何我娘不对我明说?”
杨飞猜道:“或许是你爹离开你娘后,你娘不想提起伤心往事吧!”
苏花语美目隐见泪花道:“那为何我爹不娶我娘,要离开我娘?”
杨飞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我想你爹那么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身边自然美女如云,你爹贪花好色,左搂右抱,你娘气不过,就离开了你爹,哎哟,师父,你干嘛打我?”
苏花语满脸泪痕道:“你胡说,我娘那么完美无缺,独一无二的人,天下有哪个男人会忍心离开她?”
杨飞抱住她,用衣袖轻轻拭去她的泪痕,柔声安慰道:“好师父,我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是因为你爹暴病而亡,你娘守了寡,从一而终,啊!”他一声惨叫,痛苦的俯下身去,这次苏花语一拳头打在他胸口,用上半分内力,虽然要不了他的小命,却已足够让他吃吃苦头。
苏花语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以后永远不睬你。”
杨飞惨兮兮道:“可这是你先问我,我才说的,个中原委,你最好去问你娘,为了见你,我决定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说话了,免得说多错多。”
苏花语心知要杨飞不说话只怕较之杀了他还要困难,但见他说得信誓旦旦,不由破啼为笑,揉着他的胸口柔声道:“痛不痛?”
杨飞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苏花语不解其意,又问道:“到底痛不痛嘛?”
杨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苏花语嗔道:“少在这装模作样,你再不说话人家以后永远不睬你。”
杨飞长出口气,苦笑道:“师父,你不要老拿这件事要胁我好不好?你杀了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说什么不理睬我?那比杀了我更难过。”
他语中大含情意,苏花语听得芳心轻颤,娇声道:“好了,人家以后不说就是了。”
杨飞抬头一望,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四周昏暗一片,忙道:“快回去吧,师伯和小燕子大概都饿急了。”
回到洞中,南宫燕已然醒来,见到二人,甜甜的叫了声杨飞和苏姐姐,便静静的倚在杨飞身畔,俨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样。
杨飞展开拿手绝活,长剑烤鱼,不过这次他没有大材小用,用飞云剑烤鱼,而是在洞外寻了两把弃剑。
片刻功夫,洞内溢满鱼香,南宫燕与苏花语分食一条,杨飞恭恭敬敬的递了一条与白向天,却被白向天推辞:“师伯五脏俱碎,哪还能吃东西?”
“会有这么严重?”杨飞余下之言尚未道出:不吃东西,师伯以后如何度日。
白向天看出他的心思,微笑道:“以师伯的内功修为,只要喝些清水,吃不吃东西已无多大干系。”
“这可不行!”杨飞稍加思索,取出那瓶千年参丹道:“这参丹是大补之物,师伯您以后每天服上两颗,伤势或许会痊愈得快一些。”
“痊愈?”白向天闻言一阵苦笑,也不再推辞,将瓷瓶接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倒出一粒服下,纳入怀中,又道:“小飞,师伯想出去走走,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杨飞叮嘱道:“外面天色极暗,北面有个沼泽,师伯您伤重不便,小心一些。”
白向天点了点头,缓缓走出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