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嘴唇紧抿,有着与他父皇如出一辙的不近人情。
看着小表弟睫毛长长的,小脸白嫩,像慵懒的波斯猫一样,因为咳嗽眼睫毛还润着一点泪珠,不自觉的想伸手碰碰。
“阿懿看着挺喜欢小表弟呢,棠棠他们想好取什么名了吗?”皇后轻轻晃了晃怀中的阮柯。
老太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叫高柯,他们先前便取好了。”
“高柯,好名字啊,与小柏听着便是兄弟。”皇太后笑着赞扬。
一刻钟的功夫,太医院那边煎的药已经好了。
阮柯知道对自己的病有帮助,乖乖配合喝掉,被中药苦的脸皱成了一团。
自从这次以后,老太君为阮柯向皇帝求了个令牌。
倘若阮柯身体有什么不适,便请求来太医院看,有时是老太君陪着,有时是沈棠陪着,高柏念着国子监,国子监离太医院不远,要是阮柯来了太医院,高柏卡着下课的功夫也要来看看弟弟。
太子时常也会借着请安的功夫看看阮柯。
阮柯从牙牙学语到会走路,几乎是高柏和太子看着长大的,幼时抵抗力差,他只能在将军府和皇宫辗转。
基本上都是太子和高柏带着他玩,从阮柯叫的第一声“娘亲”起,太子和高柏每天见阮柯的性质就变了,谁都想得到第一个被叫哥哥的“殊荣”。
谁能拒绝被乖乖软软的宝贝弟弟叫哥哥呢?没人能!
高柏喜欢晚上逗弄高柯,和他一起玩,试图诱导他喊出“哥哥”。
太子则是占据着下午高柯去太医院的日子,陪着他看诊。
这场没有硝烟的拉锯战终究还是高柏胜利了。
其实是阮柯给他放水了,高柏晚上总来看看他,给他盖被子,遇到什么好吃的都会留一份给他吃。
虽说太子对阮柯也是一顶一的好,毕竟高柏是这局身体的亲哥,阮柯就先叫了高柏。
这可把高柏高兴坏了,那几天走路都带风。
被叫哥哥的第二天早晨去国子监,贺瑾问高柏:“昨日你的课业完成的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柯柯叫我哥哥了?”
贺瑾真的想给他来两脚。
太子也在国子监读书,不过在更高一级的率性堂。
太子本想着来广业堂询问阮柯从太医院回去有没有难受。
就听到高柏美滋滋地说,“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柯柯叫我哥哥了?”
太子拳头硬了。
幸好阮柯是个端水大师,下午也叫了太子“哥哥”。
日子就这么过着,阮柯被养着养着身体好些了,已经是个五岁的宝宝。
沈棠商量着让阮柯跟着高柏一起去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