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许义的脸颊上时,他从睡梦中惊醒。
睁眼的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周边的环境,他不是在密室吗?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难道是主子把他拖回来的?
没道理啊,以主子的性格,他连件衣服都不会给他留才对。
更别说把他带回来安置在床榻上了。
而一想到昨晚他没能受住昏迷了过去,他就胆战心惊,这不是他第一次昏过去了,以往昏过去后,主子要么用鞭子把他抽醒,要么用水泼醒。
总之就是不允许他昏迷,也不允许他睡觉。
这还是第一次,他昏迷后醒来看到的是床,而不是冰冷的鞭子。
不知道主子又想了什么折磨人的方法,他不敢再睡,忙起身穿好衣服。
甚至忘了君铎一直以来给他的规矩。
下床的一瞬间,双腿没有任何的知觉,一个不注意,许义直接趴到了地上。
瞳孔震惊的睁大,回头去看自己的腿,还是完好无损的,并没有缺失。
但伸手捏了捏,双腿却没什么知觉。
许义有些恐慌的趴在地上,难不成昨晚他昏过去被主子废了双腿?
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许义爬到床头,从枕头下取了一把匕,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拔出匕刺在了自己的腿上。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但许义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没废就好……”
他爬上床,本来是想坐着缓一阵,等腿有知觉了再出门,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根本坐不住。
不止腰疼,那处也疼的狂。
昨夜的君铎似乎是心情不好,粗暴了些。
他今天还能醒过来都是万幸了。
怪不得主子每次不满足的时候都要折磨他一番,他的命真的太硬了,听话还很耐操。
许义下不了床,无奈的又趴了回去,腿上的伤口他也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潦草的包扎好。
趴着趴着,他便又睡着了。
方才一时着急,他都忘了,每次结束后,第二天君铎会给他一天的休息时间,所以他不着急去当值,因为今天君铎不会找他。
在他睡过去后,刚睡醒的君铎已经接到了皇帝命他进宫的旨意。
御书房内
君铎恭敬的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做的好事!”君临天抓起龙案上的砚台就朝着君铎砸了过去。
君铎不敢躲,生生的受了这一击,只是攥紧的拳头体现出他此时的恨意。
额角被砚台砸中,缓缓的流下一抹血迹。
君铎垂下眼眸,“不知儿臣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父皇如此动怒,是儿臣的不是。”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君临天语气冷。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哼!你不知?”君临天‘砰’的一声一掌拍在龙案上,“君煜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会不知?”
君铎心里咯噔一跳,难不成父皇知道是他派的人去刺杀君煜的吗?
不,不可能,父皇怎么会知道。
“回父皇,儿臣知道,六弟是被人刺杀了。”君铎恭敬的回复着全淏都都知道的事实。
“朕没功夫和你在这东扯西扯。”君临天冷眼睨着他,“你对君煜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朕没追究不代表朕不会追究。”
君铎松开的拳头又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