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煜没有给她机会,轻松一提,将她反转,压在床上强势贴上。疼痛更甚,她捏紧床单以求减轻些痛苦。地上报纸里欧阳逸笑得那般好看,春风溢满。
如果知道她被人欺负,他会来帮她吗?
别自欺人了!他爱的是小慧,现在都恨死她了,恐怕巴不得有人像现在这样折磨她吧。
眼泪,一滴一滴打落,湿了床单。她咬紧唇,没有哭出一声,也没有求饶。
她的硬脾气只会让帝煜更加斗志昂扬,一心征服她,让她服软。一场征服与拒绝被征服的战争由此拉响,没完没了地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
当帝煜离开时,她已然成了一块破碎的抹布,连呼吸都浅得感觉不到,只有眼睛依然倔强地睁着,无声落泪。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布满,已找不到一处完好。
帝煜冲完凉,一件一件地套上衣服,残忍的禽兽转眼间成了俊美冷漠的衣冠禽兽,唇角勾着不在乎,两根漂亮的手指头在长腕上翻动,扣上袖扣。而后踏过报纸,开门走出去。
温小染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场梦,梦到欧阳逸骑着七彩祥云来救她,她又欢喜又委屈,抱着他哭。他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下来。
不敢置信又甜蜜地仰头迎接,欧阳逸却突然变成帝煜,伸出长满尖利指甲的手将她推了下去……
“啊!”
她惊叫着醒来,满头满脸全吓出了汗。无助地抱紧自己,这才现躺在他的床上,凌乱的被褥提醒着她昨夜的屈辱和痛苦,不由得瑟瑟抖。
上天如果能给她一把刀,她一定毫不迟疑地拿去刺透帝煜的心脏!
她是如此深切地恨着这个男人!
早餐和中餐,因为睡觉而直接省略,晚餐时她勉强吃了些东西。乏力得很,一夜的惩罚比生了十天病还让人疲惫,她回了自己的小床,再次睡了过去。
半夜再次醒过来,却意外地现帝煜在房里,已经睡着。昏黄的床头灯光打在他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比白天柔软了不少,气场也不再那般强狠。
她轻轻滑下床,一步一步走向他,盘算着勒死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帝煜是个警醒之人,早在她滑下床时就醒来,在温小染举高铁链时才猛然睁开眼。温小染给吓得全身一寒,举起的手顿在那里再也垂不下去。
“怎么?想勒死我?”
他总能精准地猜透她的心思。或许因为光线的缘故,即使醒来也没有白日里的狷狂冷酷。不过,眸中的鄙夷十分明显,红果果地透露着对她能力的怀疑。
温小染也懒得否认。
“不是不想碰我吗?昨晚算什么?”宁愿被他用别的方式加倍折磨,也不想屈辱地被他……
“你不是还爱着我吧。”
知道他恨江天心,有意恶心他。
“总算肯承认自己是江天心了?”他忽然坐起,掌快如闪电,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没有用力,带薄茧的指腹刺得皮肤微微生痛,带给她的却是死亡般的惊恐。她知道这个男人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他的掌继续缩紧,几乎将她提起来,“这也算惩罚的一种!”
这姿态,狷狂嚣张,高高在上,仿佛他是天,他是地,一切事情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她从他眼里看到的只有自己僵硬的影子。
温小染用力踮着脚,两只手扳上他的掌,力求让自己舒服一些,却还是被掐得翻起了白眼皮,胸口窒息着,疼痛着。
在以为要死掉时,他猛然松了手。她全身无力,跌在了地板上。
“你到底……要惩罚我多久?”
低低问出,委屈压得她喉咙哽,连声音都起了颤。
“谁知道?或许一辈子,或许到你死,或许就算你死了,也要把你挖出来鞭尸!”
他的唇角绷得极紧,脸庞在暗光里泛起冷酷的青色。
因他的话,身子再一次猛烈地打起冷战。
帝煜,地狱!
果然如此!
再懒得管她,他翻身躺回了床上。温小染坐在地上捏了许久的拳头,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松开。不管何时,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硬碰硬只会让日子更难过。
她默默地爬回小床,逼着自己闭眼,两串眼泪沿着脸庞无声滚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