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看着冷,内心比水还柔软。
苏烟觉得原著中楼斯白作为男主,比肖成军能忍,也很大程度是因为刘晓娟照顾残疾的他,所以一直忍了下来。
但苏烟不是楼斯白,如果这对夫妻不来招惹她还好,她可以当作陌生人来对待,但如果来招惹她,也别怪她不客气。
苏母说楼斯白和教授出去开会了,也不算假话,不过当天就回的,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楼斯白就回来了,一身疲惫。
苏父苏母都已经回房睡下了,苏烟出来给楼斯白下面,还对睡在客房被吵醒的苏父苏母道:“没事,你们继续睡,我给他下碗面就行。”
屋子里传来苏母的声音,“橱柜里还有卤好的肉,我晚上做菜留的。”?
“好。”
楼斯白去卫生间洗澡,苏烟在厨房里忙活,苏母知道楼斯白今天回来,都提前备好了面团,苏烟揉了揉,面团松软一点后,用菜刀削成长条状放进煮沸的锅里,然后又在锅里打了两个蛋,起起伏伏,最后快要好的时候放了几根青菜叶子。
面好捞起来,然后将卤猪头肉倒进面里搅拌,最后添上青菜和鸡蛋,绛红色的面条和卤肉,白白的鸡蛋,还有碧绿色的青菜叶子,颜色对比鲜明,一看就知道很好吃。
苏烟将一大碗面端到桌子上的时候,楼斯白也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苏烟催着他赶紧吃,然后转身又去洗了一串葡萄。
葡萄算是这时候最便宜的水果了,这边还看到有人家在院子里种这东西,这边卖的都是青葡萄,不是后世那种又大又圆的紫葡萄,青葡萄酸,全家也就苏烟能吃的下去。
楼斯白坐在桌子前吃面的时候,苏烟就坐在一旁支着脑袋看他,顺便往自己嘴里塞一颗葡萄。
楼斯白吃一口就扭过头看她,还伸出一只手去握她的手,两人也不过才一天没见,就仿佛隔了很久似的。
苏烟看了眼他碗里的肉,朝他张开口,要他喂。
楼斯白心领神会,笑了,然后挑了一块大的肉喂进她嘴里,还问了一声,“好吃吗?”
苏烟也笑了,倾过身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甜甜道:“好吃。”
楼斯白心都化了,碗里的肉都没舍得吃,等苏烟吃完嘴里的就喂一块。
一碗平时十分钟就能吃完的面,愣是吃了整整半个小时,吃完两人刷了个牙,然后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的时候,苏烟才想起来他姑姑姑父的事,本来想跟楼斯白说的,但看楼斯白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苏烟也有些心动,直接闭上嘴,想着这么扫兴的事还是等办完事再说也不迟。
于是两人一个黏糊糊,一个半推半就抱在了一起,最后觉得动静有点大,还偷偷将竹席铺在了地上,闹到了大半夜菜消停。
等完事了,苏烟早就将这事扔到脑后,在楼斯白怀里睡的香喷喷的。
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楼斯白已经去学校了。
苏母也没提昨天的事,她以为自己闺女昨晚说过了,她这个丈母娘再说一遍,那就有点讨人嫌了。
所以,苏烟怎么都没想到,在招待所没等到楼斯白的夫妻俩,又跑去机械厂家属楼去等人,楼斯白是个勤快的人,以前在知青点就能看的出来,从来就没有迟到或者早退过,就算平时生病也会尽量去上工,更别说现在上大学了,学的还是他喜欢的专业,因为住在外面,他每天都会很早就去学校看书了,苏母心疼他,家里经常备上揉好的面团或者包好包子饺子,让他早上起来直接下面或蒸包子吃,简单又能饱肚。
晚上他也经常回来的比较晚,成绩好,态度认真刻苦,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入了教授的眼,经常将他带在身边做实验,手把手的教他。
早出晚归的,以至于夫妻俩守了三天都没等到人,他们也不敢直接去苏家闹,这里是省城,苏父又是机械厂的主任,尤其是苏家人和楼斯白那个小媳妇不像他们侄子那么好欺负,加上那天在苏家看到的两人年轻男人每天都去苏家,他们就不敢上门闹事了。
所以等不到人的夫妻俩干脆找去了楼斯白学校。
一见到人,夫妻俩就开始哭诉,“你好狠的心啊,考上大学了都不跟家里了说,害得我跟你姑父天天都在担心你在乡下过的好不好,现在还娶了个厉害媳妇,一点都不懂事,我们上门连门都进不了,跟你那个妈一个样,白眼狼,我哥一死就转身嫁人,还把你丢下,要不是我和你姑父,你能长这么大吗……”
旁边中年男人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赶紧伸手拉了拉她衣服,还当是以前呢,怎么骂都随自己开心,现在这孩子已经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省城数一数二的好大学,又有个有本事的老丈人,以后怎么样还真不一定,至少比他们家混的好。
他们这趟过来是想让他帮帮儿子,不是过来得罪人的。
中年女人被丈夫一拉,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不中听,瘪了瘪嘴,干脆不说话了。
中年男人对楼斯白笑眯了眼,完全不见以前横眉冷对的刻薄样子,对楼斯白放轻声音道:“你姑姑也是担心你,气急了才会说这样的话,现在你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不过你姑姑说的也对,考上大学了怎么也不给家里写封信?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因为下乡两年就生分了?今年过年可一定要回家,顺便把你媳妇也带回来看看,三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在地下也高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