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承钰看着他轻狂的模样,忍不住说:“我听别人说,你乃是惊才艳艳,名传天下的大才。今日一见,才现你只不过是一个媚上傲下、溜须拍马,狂妄无知的狂士,你这样的人,竟然能成为豫章府的解元,可见豫章府也是没有人才可言了。”
涂承钰此话一出,不但胡光晋一脸怒气,就连祝若衡这等豫章府的也都是气鼓鼓的。反倒是周围热闹的其他州府士子,嘴角微微上扬。
胡光晋说道:“小小稚子,怎敢大言不惭,辱我豫章府士林。”
涂承钰回道:“小小士子,何其狂妄,竟然想自己一人代表整个豫章士林,说你是狂士你还不信。”
胡光晋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能说,动不动就给自己扣狂生的帽子,这个名声要是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出仕做官。
他连忙回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只是与你辩解两句,便成了你口中的狂士,那么天下敢言之人,岂不是都是你们勋贵们眼中都能狂士。”
这家伙真的很擅长将矛盾扩大,将两个人的争执上升到两群人的对立,然后将自己置于一个群体之中,如此,他便能瞬间得到众多帮手。
果然,周围的士子都隐隐约约对涂承钰露出同仇敌忾的眼神。这倒不是这些士子看不清,只是他们碍于身份,只能对涂承钰这个勋贵如此应对了。
涂承钰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丝毫不慌,慢慢说道:“我与你说了半天,你的才气一点都没感受到,你的狂妄无知和巧舌如簧倒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胡光晋自负天才,怎能受得了这个,怒气冲冲的问道:“你说我狂妄无知?”
涂承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我今日初次相见,双方也并未表明身份,你就对我冷眼斜视,轻蔑之情溢于言表,而后,你又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看做勋贵污浊,大加讽刺。你不狂妄,你不无知吗?”
胡光晋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不是勋贵之后?”
涂承钰说道:“谁告诉你,我是勋贵之后了,再说,你凭什么看不起勋贵之后。”
胡光晋没理会涂承钰而是转头看向祝若衡,仿佛在问,“他不是勋贵之后吗?”
祝若衡也有些傻眼,他一直以为这个小孩是勋贵之后,现在反过来回想,人家确实也没有说自己是勋贵。
这事闹的,竟然是个乌龙。祝若衡对胡光晋摇摇头。
胡光晋疑惑的问涂承钰:“既然你不是勋贵人家,为何要难为我等士子?”
涂承钰这句荒谬的话问的一愣,继而怒气顿生,最后气急而笑:“哈哈哈,真是让人开眼啊,这种人物,竟然被所有人看作是状元的不二人选,何其荒谬,何其可笑。”
被这样讽刺,胡光晋当然受不了,问道:“有什么荒谬可笑的。”
涂承钰指着他说道:“你堂堂一府解元,与人论说,不分对错,只看出身。在你眼中,勋贵人家便是污浊,读书之人都是清流。”
胡光晋说道:“勋贵之家,也许有好人,可是又有几个。读书之人虽有败类,可是有圣人教诲,做事总有底线。”
听到这里,涂承钰便知道,此人要么是一个被正人君子们,藏在温室培育出来的奇花,很聪明,也有才学,却没见识过世情。
要么就是一个自负才学的投机之辈。
无论是何种,都不会是一个好官。
涂承钰摇摇头说道:“就凭你这样的见识和言论,我就可以断定,你当不了状元。”
胡光晋傲气的说道:“这事,不是你一个小小孺子说了算的。“
涂承钰已经没了和他斗嘴的心思,说了句:“你且拭目以待。”
说完之后,就起身看着胡光晋摇摇头,然后带着老姚他们大摇大摆的走了。
祝若衡听到胡光晋这样说,也是一脸的苦笑,他说道:“非是我要弱了你升平兄的名头,去夸赞伍轩志。只是这位小友打听伍轩志,似有结秦晋之好之意,此乃是美事,我怎能不传美名呢。”
听到这话,胡光晋身体没动,脑子没动,斜着眼睛看了涂承钰一眼,说道:“又是京中豪门择婿?他们这些高门真以为我等士子是圈中猪豚,看上哪个就牵走哪个。可是,凡有志于天下者,怎么会做这豪门贵婿,明正兄夸赞伍轩志,可能也非他所希望的。“
祝若衡苦笑道:“可是我也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啊。”
涂承钰觉得,胡光晋这家伙嘴是真的毒,一张口就把京中勋贵在士子中挑选女婿,比喻成在猪圈里抓猪,同时还把那些当了豪门女婿的士子骂成猪。
虽然仔细一想,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但是涂承钰却很不爽,他也没有正眼看胡光晋,说道:“做豪门的女婿便是猪,那么做阁老的佳婿呢?”
胡光晋可能没想到涂承钰这个小孩会反驳他的话,转过身第一次认真打量了涂承钰,他看到涂承钰年纪虽小,却气势非凡,一看便知身份尊贵,这时他也明白为何祝若衡会对这么一个小孩如此重视。
可是他胡光晋不是祝若衡,不会因为面前之人是公侯子弟就弱了自己的气势。
他说道:“政事堂阁老,哪个不是两榜进士出身,身负天下人望。居庙堂而忧天下,佐皇帝而治百姓,此等清贵人家,怎能是污浊可比的。被这样清贵的人家招为佳婿,乃是士子的荣耀。”
此人一番慷慨激昂,傲视王侯的话语,听得周围士子一片叫好之声。如此吵闹却又引得后院士子前来查看,一时间酒楼大堂到处围满士子。
士子越多,胡光晋的脑袋扬的越高,现在整张脸都快和屋顶相平了。
涂承钰看着他轻狂的模样,忍不住说:“我听别人说,你乃是惊才艳艳,名传天下的大才。今日一见,才现你只不过是一个媚上傲下、溜须拍马,狂妄无知的狂士,你这样的人,竟然能成为豫章府的解元,可见豫章府也是没有人才可言了。”
涂承钰此话一出,不但胡光晋一脸怒气,就连祝若衡这等豫章府的也都是气鼓鼓的。反倒是周围热闹的其他州府士子,嘴角微微上扬。
胡光晋说道:“小小稚子,怎敢大言不惭,辱我豫章府士林。”
涂承钰回道:“小小士子,何其狂妄,竟然想自己一人代表整个豫章士林,说你是狂士你还不信。”
胡光晋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能说,动不动就给自己扣狂生的帽子,这个名声要是传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出仕做官。
他连忙回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只是与你辩解两句,便成了你口中的狂士,那么天下敢言之人,岂不是都是你们勋贵们眼中都能狂士。”
这家伙真的很擅长将矛盾扩大,将两个人的争执上升到两群人的对立,然后将自己置于一个群体之中,如此,他便能瞬间得到众多帮手。
果然,周围的士子都隐隐约约对涂承钰露出同仇敌忾的眼神。这倒不是这些士子看不清,只是他们碍于身份,只能对涂承钰这个勋贵如此应对了。
涂承钰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丝毫不慌,慢慢说道:“我与你说了半天,你的才气一点都没感受到,你的狂妄无知和巧舌如簧倒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胡光晋自负天才,怎能受得了这个,怒气冲冲的问道:“你说我狂妄无知?”
涂承钰说道:“难道不是吗,你我今日初次相见,双方也并未表明身份,你就对我冷眼斜视,轻蔑之情溢于言表,而后,你又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看做勋贵污浊,大加讽刺。你不狂妄,你不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