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兰陵笑笑生,是秦墨很多年前的笔名,但是他已经很久不用了。
自打那位老爷子离开后,这笔名就弃用了。
他说过,以后再也不用这个笔名说书。
那以后,他别说用这个笔名,就连说书也未曾听过。
而今日,秦墨再次弃用这废用的笔名,足见徐缺在他心里的地位。
“诸位列,我许久不说书,这门手艺怕是生疏了,要是有讲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秦墨拱手,看向四方,“废话不多说话,车了!”
众人都打起精神。
秦墨说的故事,的确是新故事,闻所未闻。
准确的说,这是秦墨现场临时编纂的故事。
这故事叫做《徐缺传》。
他要现场给徐缺着书立传。
倘若,他真的醒不过来,那秦墨要让天下知晓,他徐缺的名字。
要让世人赞颂他的名字。
要让所有人都知晓,他这波澜壮阔的一生。
“话说,那秦墨岭南开,徐缺临危受命。。。。。。”
徐家众人除了感动便是感动。
李勇猛也是听得又哭又笑。
秦墨从初见,说到了岭南大兴,又从岭南大兴,说到了撤退大乾,又说到了天象大战。
那只言片语里,潜藏着说不尽的刀光剑影,道不尽的肃杀危险。
而秦墨渐入佳境,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病床上的徐缺。
他脑海中略过无数画面。
有第一次,徐缺小心翼翼的靠近自己,巴结自己。
有第一次,自己夸奖他时的欣喜和激动。
那是无数小心翼翼组成的画面。
说到欢乐处,他忍不住嘴角上扬。
可故事总会落幕。
“他与树下和一位百岁高龄的老者说他退休后想做的事情,他说,他想善终。
他说,他执行完这最后一个任务,便可以全身而退。
我曾许诺他,要让他安安稳稳的过完晚年。
可你,怎么就躺这里了!”
那一刻,秦墨压抑极深的情绪爆,将手里的扇子摔在了地上,“你不醒来,我余生再不说书!”
众人都怔怔的看着秦墨。
只有李勇猛懂他心里的苦痛和心疼。
也只有身边的亲人,弟兄,才能如此拨动他的情绪,才能让他如此失态。
秦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眼底的悲痛难以言喻。
可就在这时,一直闭着眼睛的徐缺眼皮突然抖动了起来,一声轻叹嗳气,弱弱的声音从他口中出。
“我怎么听到太上皇的声音了。。。。。。。”
这一句话,让病房内鸦雀无声。
随即秦墨飞快扑了过去,死死的盯着徐缺。
李勇猛也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徐缺,随即大笑起来,“醒了,醒了,终于醒了,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命硬,怎么可能就折在这里。
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没有压垮你,岂能被这些鬼祟所压倒?”
徐李氏更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丈夫,大哭起来。
只是这一次,她哭声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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