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李昀州语气轻扬。
盛域心下一热,扑过去把人按倒在沙上,低声道:“不是岳父是什么?”
李昀州任由他压着,伸手捋了捋他撘下来的头:“你觉得呢?”他微微弓起膝盖。
“嘶——”盛域眸光微暗,连声音都变了,“别撩我,才刚刚吃完饭。”
“那你起来?”李昀州仰躺在沙上,一只手随意搭着盛域的脖子。
“不起。”盛域挑起嘴角,“这个姿势挺好的。”他忽然抬起上半身,伸手抓了一颗小番茄,“吃吗?”
李昀州忽然笑了一声:“这样吃?”
盛域把番茄放到嘴里,含着番茄压下去,番茄在两个人的嘴里炸开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个小小的番茄吃了好一会儿,直到压的碎碎的才分食着吞下去。
盛域舔着李昀州湿润的嘴唇,尤不满足地从下巴一路吻到脖子,他解开李昀州衬衣的扣子,一时兴起轻轻咬了咬李昀州的喉结。沙上的人出低哑的喘息,盛域忍不住在他脖子上留了个印子,然后又得意的在上面勾勒了一遍。
他微微抬起身,感受着彼此身体的变化,认真提议道:“昀州,我来帮帮你吧。不然你下午怎么去公司?”
李昀州忽然笑了,轻喘道:“你要怎么帮?”
盛域又拿了一颗小番茄塞到他嘴里:“嘘——”他重俯下身,只是这一次改变了目的地。
盛域办公室的沙果然又一次挥了重要作用。
午休时间快结束时,盛域才依依不舍地从套间的床上坐起来,看着正准备起身换衣服的李昀州,他忍不住又扑过去,四肢紧紧缠着对方,一边抱怨道:“你要是多来盛世几次,我下午就不想继续上班了。”
“乖乖上班,早点回家。”李昀州纵容地拍拍他的背,“你下午应该还有个会要开?”
盛域懒散地靠在床上,大咧咧地露着紧实的肌肉和星星点点的痕迹。
他手指插进头,用手指梳了梳睡得凌乱的头,看着李昀州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衬衣重穿好然后套上外套。
“这就走了吗?”他嗓子微沉,靠在床上的样子有种夺人眼球的性感。
李昀州转过身:“需要我帮忙吗?”
盛域挣扎了一下,惋惜道:“还是不用了,我怕你再帮忙,下午真的不用上班了。”
“看来我真的要少来几次。”李昀州倒了杯水递给他。
盛域端着杯子一饮而尽:“李总还是多来看看我吧。”他莞尔道,“否则我会很想你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这些过去完全说不出口的话盛域都可以脱口而出了。
李昀州离开盛世不久才现他随身带着的记本电脑居然落在盛域公司了,只能让车子临时掉了个头回他那边拿,他去的时候盛域正在3号会议室开会,秘书看见他来了,立刻站起来。
“需要为您通报一声吗?”
“不用了。”李昀州摆手拒绝。他站在会议室外看了里面一眼,隔着半透明的玻璃,盛域就坐在主位上,他的表情不算严肃,只是静静坐在那里一边听下属汇报偶尔翻一翻桌上的资料,掌控全局的姿态完全迥异于在李昀州面前的样子。
曾几何时,潇洒纨绔的小盛总已经变成了盛世实际的领导者,员工们心中稳重可依的盛总,在公事上的游刃有余只是一方面,盛域性格上的成长却是在静默中完成的。
李昀州笑了笑,转身离开。
盛域在他面前始终如一,直白坦率,从来不吝啬表达他的想法坦言他的感情,也从不把任何的矛盾留到日后,他的成熟表现在对李昀州无声的纵容,他了解李昀州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始终用最真诚的态度去对待他,从不掩饰对这段感情的珍惜。
李昀州喜欢坦率热情的小盛总,也爱成熟包容的盛先生,因为不管是哪一面都是盛域。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李嵩然在盛域那里吃了瘪,思来想去还是给李昀州打了个电话。
让李昀州过几天带盛域回去吃顿饭,显然现他一个人说服李昀州不太行,打算挥其他人的力量共同攻克难题。
李昀州一时在外浪荡无所谓,可明明是演戏,怎么好好的儿子就不回来了呢?
李嵩然话里不明说,语气多少带了些幽怨的情绪,李昀州挂完电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从河‘死而复生’虽然有官方的背书,但到底还是惹来了舆论的热议。再加上李家和李昀州扑朔迷离的关系,这段时间以来,各种传言就没有消停过,甚至对李昀州和盛域之间的感情也凭生许多阴谋论。
如果李家和李昀州的决裂真是为了找出家族企业的蛀虫,好好清理一下冗杂的关系,理顺企业的各种脉络而演的一场大戏,那盛域和李昀州所谓的联姻计划是不是也有其他的目的?往来打听者实在不少,李昀州和盛域身边好些朋友都深受其扰,所以当徐佑禾提出让盛域和李昀州到他刚刚开业的酒吧捧场时,盛域他们也没有拒绝。
晚上,盛域坐在家里的沙上跟徐佑禾视频。
“你的酒吧不是三天后才开业吗?现在该准备的都准备完了吧,放心,到时候会给你送个大红包。”盛域一到家里就放松了不少,穿着居家服的模样让徐佑禾好一会儿才习惯。
“那你们是确定要来了吧。”徐佑禾满怀期待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