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实靠在楼层护栏上,右脚毫无目的的碾磨地面。
“你朋友呢?”叶真走到他身旁,也倚靠着护栏。
“他要喝咖啡,我让他自己去买了。”叶实停止脚上动作。接下来的话他很难说出口,于是他尽量不去看叶真,语气尽量轻松,“二姐,我有事要跟你说。”
叶真猜出来了,即便他不喜欢自己跟程月诸在一起,也不至于特地带朋友来蹭饭捣乱。
“二姐,妈和大姐知道我已经安顿好,想来看看我,我……一整年没回去。”叶实话音弱了下去,如果可以,他不想告诉叶真妈妈和姐姐要来看他的事,可那也是她的妈妈和姐姐,他不得不说。
“挺好的啊。”叶真佯装不在意,但她装的很差,声音都变了。“住的地方呢?”
“我给她们订了酒店。”
叶真哦了一声。她觉得不太舒服,可能是被程月诸传染了疾病,脑袋有些晕,想马上回家躺下。
“要是有什么要我做的,跟我说就好。”
叶实说不出话来。
“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坐地铁回去就好。”
叶真以近乎仓皇的姿态上了手扶电梯,叶实站在楼上看她,她回身跟他摆了摆手,他便也向她摆手。
然后叶真就再也没回头。
莫长安终于把咖啡买回来了。但站在原地的还是只有叶实一个人。
“你姐呢?还在送那帅哥?”
叶实看也不看的抢走他手里的咖啡,莫长安心疼:“这是你二姐喜欢的口味,别抢!”
“我不知道我二姐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这是我喜欢的口味。”叶实把吸管插了进去,猛吸一大口。
他不仅不知道叶真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这段时间以前,他不知道叶真的一切喜好,也不清楚她的工作和生活,甚至不知道她的生日。
不止是他,他们的妈妈和姐姐想必也不知道。
明明知道他跟叶真在同一个城市,知道他受了叶真照拂,可是电话里,妈妈和大姐,对叶真这个女儿、妹妹只字未提。
所以,他才心虚心慌的要死,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的二姐。
叶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被程月诸传染了。回家这一路都晕晕乎乎的,心口也很不舒服,像有一团厚棉花堵着,能通气,但很不通畅,百分之九十都被那团厚棉花吸走了。
她不清楚自己这强烈的不适感源自哪里,既然不清楚,那就是病了。
可是,当她看到家门口停着程月诸的车,看到本该在高公路上的程月诸从车里下来,看到他向自己走近时,她清楚了,自己不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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