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两年?她拒绝了你两年?”
“没有!”乔一鸣否认。
这点和顾然知道的不一样,据陈珂本人说,这两年内,她多次向乔一鸣表示了拒绝。
陈珂在撒谎?其实是个绿茶?
还是乔一鸣自作多情?
乔一鸣说:“我告白,她说毕业前不谈恋爱,但两年,我给她买早饭,她也给我买;我给她买奶茶,她也请我喝;我请她看电影,她一定也会请我!”
顾然端起酸梅汤抿了一口,思索着乔一鸣的话,再结合他对陈珂浅薄的理解。
他觉得,这应该是陈珂不想欠人情,而不是对乔一鸣有想法的意思。
可这话乔一鸣在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
他换了一个问题:“你们来海城之前是怎么商量的?”
“还能怎么?她答应了,五年合同完成后,回南城!”乔一鸣愤怒道,眼神乱晃,似乎想找东西摔。
这人好像有隐藏的暴力倾向。
以顾然的经验,没结婚前,乔一鸣或许不会伤及另一半,潜意识维护自己的形象,可一旦结婚,生气时暴力就会施展到女性身上。
这种暴力是由‘厂子’引起的。
从小将一些物一些人当成自己的东西,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是小圈子里的老大。
结婚后,这类人就会将女性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当自己不满时,就会对女性动手。
这么看,陈珂分手还躲过一劫。
乔一鸣继续道:“我追了她两年,她毕业那天,我买的花都快填满她的宿舍了!
“我就在所有人面前,单膝跪在宿舍楼下,用大喇叭向她告白!
“结果就一个月!一个月!她就要和我分手!
“我这些年付出的时间和心血算什么?如果她对我没有意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拒绝我!”
乔一鸣又想摔东西。
如果不是保安还没走,眼前的桌子和桌子上的两个水杯,肯定已经遭殃了。
“她没拒绝吗?”顾然问。
“拒绝个屁!只说自己两年内不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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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乔兄,这个说法,一般意义就是委婉的拒绝。”
“那她为什么要给我带早饭?为什么请我喝奶茶?还请我看电影?你说,为什么!”
“那就奇怪了,”顾然故作不解,“可她又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呢?仅仅因为她想留在海城?就算一辈子异地恋,如果她真的爱你,也没道理说分就分啊?”
乔一鸣喘着粗气,鼻孔肉眼可见的收缩膨胀。
过了一会儿,他冷声道:“那个婊子说她性冷淡,只有留在海城才能治好!”
“性。冷淡?”
“呵。”乔一鸣抬起头,露出嘲讽的笑容,“老子追她两年,在一起一个月,手都没牵过,我他么还以为捡到宝,有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友,结果她告诉我她性冷淡!”
顾然想到陈珂每天早上去庄静办公室咨询。
难道真的是因为精神方面导致的性冷淡吗?
这倒不是什么稀奇事,相比之下,因为精神问题导致的阳痿更常见——这也和男女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有关,男人会就医,女人不在乎。
“乔兄,我说句公道话,如果陈珂真的是性冷淡,又打算留在海城,那她做的没什么不对。”
“那我两年——”
“乔兄!”顾然打断他,“你冷静地想一想,你身体正常,家缠万贯,你真的能和一位性冷淡、还异地的女人结婚吗?我不是替陈珂说话,我也是男人,我从男人的角度帮你,给你提意见。
“你付出的两年当然重要,可人生数十年,为了这两年,牺牲数十年,值得吗?
“你只需要确定一件事:陈珂和你分手,到底有没有第三者,如果没有,分了也就分了,你情我愿,如果有,那就。乔兄你想做什么都行。
“但是,千万别害了自己,你年轻、有钱、手里还管着人,完全是社会精英,没必要因为一点不愉快毁掉自己的人生。
“言而总之,对于这件事,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就这一个看法:弄清楚有没有第三者,给自己一个明白,认清陈珂到底是一个什么的人,给自己两年的付出一个交代。”
“第三者,你不是?”乔一鸣冷声瞅着顾然。
顾然真的对他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