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现在严寒香帮她撩到耳后的那几缕。
她一周晨练三次,时间不定,挑一周中起的早又心情好的三天。
“完全看不出来。”顾然道。
但比观音俗气。
“傻孩子,谁管你啊,像你妈妈我这样的美人,单身是很危险的,你爸爸虽然不好用,但他的权利很好用。”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脑袋出问题了。
“我被丢入了低谷,觉得自己这么努力,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结果皮肤差,减寿,生病,还便秘――抱歉,有意义吗?
“当时我独居,我爸妈来看我,我和他们分享我的喜悦,吃完饭,爸爸忽然问我,‘闺女,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我说,‘我没有啊’,妈妈在一旁欲言又止。
对观音,人们第一时间关注的可不是美貌。
“也不是。”过了一会儿,顾然才说,“曾经有人对我说,‘我住在海边,你会冲浪吗?’,我问她什么是冲浪,她说‘踩在浪上’,她还说她会,我以为自己遇见了神仙。”
“贪财好色也没错吧?”他说。
吃饭的时候,她说起自己的病情。
“回来!”
晚上10点半,准时下班。
四人在略显昏黄但明亮的灯光中干杯。
“你小子!”何倾颜愤愤道,“竟然一个都说不出来,我对你太失望了!我要戳穿你的真面目!”
“尽管点,我请客。”李文说着笑起来,“就当是请你们明天来自助会的贿赂。”
“当然可以。”她说。
“一想到今天还要打工,我就身心俱疲。”何倾颜说。
包装很像――在男人眼里,但实际肯定更华丽。
“你和香姨说说,说不定会给你折扣。”苏晴觉得自己像是在劝小孩,之前没觉得顾然这么幼稚。
“周六周日不练。”顾然说。
“不进!”顾然道。
“也可以聊别的,化妆、衣服、宝宝、孩子、工作等等,只要能发泄压力,什么都行。”
“我还没和你们说过我的病情吧?”李文继续道。
她穿宽松的白色长裤和T恤,踩着拖鞋,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荡漾着一股令人心动的娴静。
“当时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是位好医生,后来我才知道,陪着一位躁狂发作的病人发泄能量有多累。
等她洗好内衣和袜子,回自己房间晾晒好,两人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苏晴从他身边走过。
“他又没在我身上花费精力,怎么照顾我了?”何倾颜反驳。
();() “心累,你明白我的心吗?”
苏晴、顾然也举起杯子。
“于是,离开后,我利用工作磨炼来的组织能力,创办了‘精神姐妹自助会’,想把这种我认为至关重要的‘关心’,分给其他精神病患者。
“是的。”李文不知为何有些羞涩,“其实,我被苏晴感化了,就像观音菩萨点化孙悟空一样。”
无人岛,他还弄她头发上了――是她自己弄出来的,也是自己碰上去的。
倒上洗衣液,按下‘浸泡洗’,洗衣机哗哗的进水。
“最便宜的一千六百多,容量、包装以你能理解的样子,大概和眼药水差不多。”
苏晴、严寒香两人都若有所思。
完!
当顾然以为,她要把两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虽然都是何倾颜主动――说出来时。
“是女同事。”顾然继续道,“我想从您这里买一瓶适合二十岁精神科医生的香水。”
苏晴洗完文胸的杯内,又认真搓洗后比和肩带:“真不知道送什么,让香姨推荐一款既适合女孩子,又适合精神科女医生的香水。”
“刚空出来。”顾然让开。
她没有一点清晨起床后的慵懒,仿佛刚才还在客厅,只是回房间拿了一下手机充电器般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