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啊!”
“这……将军府下怎么会埋着这东西呢?”
众人议论纷纷间。
太师将匕插回鞘中,用刀鞘伸入盒中,轻轻戳了戳蚕蛹肥硕的身体,出乎意料的居然很软。
这石盒在地下埋了应该很久了。
按理说成了蛹的蚕该是越来越硬,可这只为何像是刚刚进茧不久的?
太师疑惑不解的用刀鞘轻挑起黑蚕的脑袋,众人还未看清黑蚕的脸。
下一瞬,太师只只觉刀鞘一轻,随及手臂处传来了钻心的疼。
围观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挂在太师胳膊上的黑蚕。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太师的贴身护卫,一把掐住那黑蚕尾部扯开,黑蚕肥硕,行动却极为灵敏,弓身对着护卫的侧肩就是一口。
护卫拔剑而出,一剑横扫而去,黑蚕聪慧异常,一个翻身,肥硕的身子翻过石盒边落在地上。
众目睽睽之下,只一瞬,便化作一道黑气融入土中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被咬的太师已面色乌青晕了过去。
医师赶到,只看到了两人身上一小圈细细的牙印,正丝丝缕缕渗着血。太师已昏迷不醒,护卫年轻力壮,虚汗不止,勉强清醒。
医师给二人包扎了伤口,却对太师的昏迷束手无策。
府中大乱间,太师面色的乌青却自行缓缓而消。太师自觉身体无异。众人悄悄放心
哪想,第二日,医师来给太师换药,白布一去,一团黑肉落在床上。昨日还只是一圈小牙印的伤口,此时却只剩了一个小坑。肉下白骨已露。
医师惊异间,太师看着黑的伤口,却并不觉疼痛。
而另一边的护卫也是如此境况。
医师翻遍古籍而不得解。
自这事后,再无人敢踏足那旧邸,府中翻修也停了工。
此后几日,太师现,伤口处的黑色在缓缓四散。不过三日,原本两指宽的伤口已蔓延到了杯口大小。
黑后的皮肉宛若烧焦的木炭,无痛觉,轻轻一扯就掉。
看着裸露的白骨,太师心中恶寒,如此下去,自己岂非就要如此变成一具白骨?
寻不得病因,医师战战兢兢,太师心绪烦乱。
最终,太师决意,剑走偏锋,正途不行,便另辟蹊径。
探寻民间得知了姑苏蓝氏的名号。
否决了家人代替,决意亲往请师,以表诚意。
“蓝宗主。”,太师冲一脸震惊的蓝曦臣拱了拱手,老泪纵横,道,
“老朽残躯死不足惜,可那护我的孩子自幼是我抚育长大,今年才十九岁,正是大好年岁,若为我而死,实在是……”
“老先生言重。”,蓝曦臣给他倒了杯茶,轻声安慰了几句。
“兄长。”,一旁一直静默的蓝忘机忽的起身,冲着蓝曦臣拱手行了一礼道,“叔父闭关,就让我去吧。”
蓝曦臣转头看着他,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此时蹊跷,你一人前往,我不放心。”
“兄长。”,蓝忘机并未多话,只轻唤了一声。
两人自幼一同长大,血浓于水的心灵相通,即便蓝忘机未开口,蓝曦臣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思了一下,站起身,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万事小心。待我交代好宗主事物,我便去助你。”
蓝忘机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迈步出厅门,蓝忘机脚步停留在长廊尽头,抬手掌心却多了一个玉佩。
嫣红的血玉被雕刻成了一个精致无比的芍药花。玉佩下红黑相见的尾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晨起收拾静室,便在床边地上现了这物,想来该是昨日拉扯间那人落下的。
除了他,静室从未进过旁人。
掌心缓缓收拢,将那物握在手心。
魏婴,你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