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爷，我手机转账，先转你1oooo元，剩下的明天结清。”
叶小凡掏出手机。
李老汉表情瞬息多变，欣喜之余，又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满意。
叶铁柱欲言又止，“小凡，你……过几天去工作，也需要用钱啊。”
“事有轻重缓急，我又不是明天要出去。”
叶小凡轻笑回答。
回来时，他就给了父母1oooo元。
卡里也就剩5ooo多元。
要不是那位买家先付了定金，他连一万元都凑不来。
李老汉纠结再三，“好，都是乡亲，我信你们一回。明天可不能再拖，要不然连乡亲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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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铁柱惊怒交加。
上次是协商过的，李老汉也同意了。
怎么口风一变，催债就算了。
按他意思，自己好像是个欠债不还的无赖？
“老爸，好啦好啦。”叶小凡赶忙阻拦，“李大爷，把你银行卡说一下，我转给你。”
大概是早有准备。
李老汉熟练地掏出银行卡，递给叶小凡。
叶小凡转完账，展示转账页面，“李大爷，你看看……”
“我又不识字，银行短信什么时候到？”
“转账需要时间，应该是两小时内吧。”
“那我先回去了，晚点让儿子看看。”李老汉瞄两眼叶小凡的手机屏幕。
他不识字，但1和o还是认识的，一个1，四个o，当即笑呵呵起来。
“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明天再说！”
李老汉铁了心，要在第二天把债全收回来。
满脸假笑，摆摆手离开了。
叶铁柱一肚子闷气，“去年我就问他，急不急，不着急，我就先还其他人。”
“他说的不着急，都是自己人。让我先去解决其他债务。”
“上周我主动找的他，提前说了一下大概能还款的日子，想要让他放心。”
“他也大方答应。”
“现在反悔了！还觉得我们会赖账？实在着急，大不了我厚脸跟亲戚再借一些还他。”
“整的好像我们一家穷途末路，连这两三万都挤不出来了？”
叶铁柱骂骂咧咧。
叶小凡拍着他的背，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咱们欠人钱，真要跟李大爷骂起来，咱们不占理啊。”
“人家催债，也没什么问题。”
他按着叶铁柱，坐回位置。
他也有点小恼火，不过闹大了，村里人会帮谁不用猜也知道。
“可是……”
叶铁柱还是觉得李老汉催债太突然了，话锋一转，“他儿子是个烂赌鬼，哪里有本事买房子啊。”
以两家的交情，何至于此？
“咱们家现在还欠人多少钱？”
“李老汉22ooo元，刚刚还的一万，那还剩12ooo元。”
“隔壁村王虎，15ooo元。”
“你大舅2oooo元。”
“就这么多了，一共47ooo元。其他都还了。”
叶铁柱说道。
“咱们家怎么会欠这么多外债？”叶小凡纳闷。
自己大学四年勤工俭学，学费、伙食费都是自己打工赚的。
“前年你爷爷得了肺癌。东拼西凑，四处借钱，才凑到12万元，唉……大多都是那时候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