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眸光鷹隼一般,黑沉的眸底仿佛淬了冰的寒潭。
清凌凌的涼意侵入骨髓,讓人不寒而慄。
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面上發出的輕響,仿佛死神的鐮刀划過地面的聲音。
趴在地上的幾人本能感覺到危險,面色驚恐的爬著後退。
「我向來不喜歡暴力。」
顧春風語氣清淺,與之相反的,是狠狠踩下去的腳。
「啊!」
被踩中手腕的人叫聲比剛才還要悽厲,皮鞋用力碾著皮肉,鮮紅的血蜿蜒著,在地面留下刺目的痕跡。
腕骨,斷了。
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悽厲慘叫持續了許久。
顧春風抱著鍾意緩緩走出小巷,兩邊站著他帶來的人。
「老闆。」
「把人打包好,還給魏時遠。」
「是。」
上車後顧春風也沒有把鍾意放開。
像抱小孩兒那樣,讓鍾意坐在自己腿上,躺在懷裡。
「你也知道是魏時遠?」
「也?」
鍾意輕笑了聲:「我可是很聰明的,怎麼猜不到背後的人是誰。」
顧春風指尖輕輕拂過鍾意唇角的紅,生怕用力點就會弄疼他。
「其實我是騙你的,一點都不疼的。」
跟他在拳擊台上受過的傷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他對疼的耐受力已經到了尋常人無法想像的閾值。
「剛才說疼只是想對你撒嬌,不是真的疼。所以不用擔心,但可以心疼。」
竟然承認的這麼坦然。
顧春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不得不承認,鍾意這個直球打的好。把原本的心疼跟擔心又提升了一個度,顧春風覺得自己對小孩的底線正在一退再退。
「對了,你打算怎麼把人還回去?」
「想知道?」
「特別想。」
顧春風降下車窗,外面守著的人立刻回頭。
「老闆。」
「讓阿森把過程錄下來,辦好了回宅子那邊給我。」
「好的。」
顧春風回頭看鐘意,一副這樣總行了吧的表情。
「顧叔叔對我最好了。」
鍾意雙手抱著顧春風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車子啟動,朝著顧家宅子奔去。
醫療團隊早已等在宅子裡。
顧春風把鍾意抱進臥室後,幾個白大褂立刻圍過去,替鍾意檢查身體。
結果意外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