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峭愣了神,半晌,重新笑开了:“好。你的存在即是我的存在。”
以爱相抗,永不释手。
……
盛欲洗完澡出来时,江峭正在主卧的开放型小吧台调酒,看布局是由原本的衣帽间改造的,在房间门的同侧位置,隐藏得很好。
江峭没穿上衣,在吧台后站着,露出精健的上半身。
男人的身体有着精妙美好的线条,肌肤冷白,肌肉饱满却不会过于硕大,伏线埋踪的经络攀过山岗般,以他起势嶙峋有致的腕臂为基岩。
但这绝不会显得刻意,也不妨碍盛欲注意到,他手中正调制独特的酒饮。
长条冰块投入高尺寸玻璃杯,细长搅拌棒在他手指间翻转,小段滞空飞旋后轻盈躺落在他无名指第二指节,水平旋转两周后丝滑入杯,震腕搅拌几圈冰块,达到冰杯的效果。
金酒5om1,奶油2om1,柠檬糖浆2om1,蓝蝴蝶3om1,再打入一颗无菌蛋清,最后往法式摇壶里投入大量摇冰和一条弹簧,就可以合盖shake了。
他的小臂隆起筋肌的轮廓,优秀的控制力令他摇甩的幅度保持均匀,快而有力。
摇壶被丢甩滞空,他在这个短暂的空隙里,从冰柜中迅抽出一支玻璃瓶装苏打水,加入花式调酒表演。
瓶子飞起又落下,在他手掌中流畅来回,他轻松操控,看的人也会觉得赏心悦目。
房间几乎没有开灯,只有吧台上方开着两盏聚光的小射灯。
剩下的,是投影屏里随电仪画面自然流动的光色,在墙体四围支起朦胧的光纱。
天鹅绒窗帘已经俨然遮蔽,为他们保守房间内的秘密。
馥郁的虞美人香从富氧新风系统中循序进入,像在为此刻氛围注入一剂增稠魔药。
《救赎是一部旧电影,它在雪白墙壁投映,正演到女主角说出那句:
“我与你相爱时,清白且勇敢。”
盛欲走过去,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她的专属调酒师正打开两段式壶盖,蔚蓝酒液灌入极简的玻璃杯。
苏打水瓶盖拧开,徐徐填满杯中剩余空隙,被摇的蛋液使得气泡以密集稳固的姿态上升,高溢出杯口,却不会倒塌跌落。
“精灵菲仕。”江峭往杯中插入一支别致的实底镂空吸管,然后将酒杯推到她面前,舌尖弹了个响儿,“尝尝?”
盛欲低头望向眼前这杯酒,深浓的蓝色几乎将人吸进一个无垠的蓝星球。
她端起来吸了一口,味道是不同于它单一的色彩,而是丰富又多变。
起初是口感丝滑浓醇的甜蜜,但紧跟着便从嗓子眼一路到胃都烧起辛辣感,尾调沁着柠檬酸,可留在口中最后的味蕾又有微微苦意。
原来双重人格会连调的酒都不同。gust调的酒就如他的人一样明烈张扬,就算是酒的名字,也隐微中透着股狠厉痞气的拽劲儿。
“现在几点了,江峭?”
她又喝了一口,才现这种甜辣又酸涩的味道,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但她不能沉醉于酒精。
江峭倾身靠近她,小臂支撑在吧台上,主控她的节奏,回答:“别这么心急,秧秧。”
他也在尽情观赏着这个美丽的女孩。
作为艺术生,她的品味很好,她精挑细选的裙子款式很衬她的身材。
这是一条粉白色抹胸的公主裙,却又不是简单的公主裙。
胸片的剪裁贴合而聚拢,中间是穿插排列的细丝带交织,顶端系成小巧的蝴蝶结,缎光材质的系带在哑光衣料上增添了层次焦点。
如果视线足够恶劣,向下游动,就能看到衣服的两侧腰间各有两处镂空,都用丝带轻轻穿插,腰间的玲珑线条掩于其中若隐似现。
裙摆处是两层蓬松舒适的薄纱,经过立体剪裁和拼接,营造飘逸的人鱼尾鳍形状。
纯洁而仙气的模样,可两层纱裙下,连内衬都没有。
江峭能看见她裙下小巧的底裤,那是他的欲望所在。
“秧秧穿丝袜的样子,很诱人。”
一句调戏的话,被他渴哑的嗓音揉捻出克制隐忍。
盛欲自己也低头看去,那是一双和裙子配套的蕾丝过膝长筒袜,雪白色正和她大腿的肤肉衬合。
蕾丝本身没有什么弹性,所以在袜子的侧面,也是用粉色绸带交错绑紧。
双脚没有穿鞋,踩在木质横杠上,被包裹着纤细的形状,令男人能够轻易浮想它的软白。
她跳下坐凳,薄纱裙尾在凳面悄然游弋过看不见的行迹。
盛欲正视江峭的眼睛,说情话,情话却像微微带刺的宣告:“我想做的不是引诱,而是俘获,是你自投罗网的那种,捕获。”
“不然我们怎么会互相吸引呢,秧秧?”他的目光是一场小行星撞毁的无声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