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样,还有。
还有她指尖探入他的卫衣领口,进一步扯近他,歪头贴在他耳际,将方才那句情话更为深切地,重复送给他:“我说,我会珍惜你。”
女孩吐字清晰,音调盈着诱哄的软,将每一组词句揉碎在短促浅柔的气息里,侵袭他的听觉神经。
唇瓣张合的时候,粉红舌尖会不慎勾惹到他的耳肉,又因为过分抵近的动作,她耳骨上的冷凉钻饰,也会时有时无地摩擦在他的脸颊,幅度很轻。
她是这样的得寸进尺。
无论言语有意的诱哄,或是肢体无心的触碰,
都是她为他自学成才的佐证。
或许盛欲也发觉自己无意间贴得太近了,而她并非存心挑逗,因此觉察到江峭身体绷紧那刻,她下意识想要退开一点,但是吧。
但是在彼此衣料的窸窣摩擦声里,
在隐隐约约的呼吸声中,
盛欲听到了一声,江峭的喘音。
“江峭,你刚刚是不是喘了一声?”女孩还是那么不懂得隐晦与遮掩,如此天真,过分直白。
“没有!”江峭否认得迅速而绝对。
可他吐息微急,耳根烫红,方方面面都是一边要强又一边心虚的矛盾表现。
如果盛欲没有记错,这是在她喊“老公”之后,第二次碰到江峭的心虚时刻。自然不能放过他。
他不肯承认,那么盛欲就自己动脑子思考,认真思考自己刚刚都做过什么,逼得他突然这么大反应。
做过的动作在脑子过了一遍,没用多长时间,聪明的女孩便后知后觉地意会到了什么。
她决定直接验证一下。
在这之后的下一刻,盛欲伸出手臂搂上他,随即在江峭始料未及之际,她略一仰头,张唇直接含住他的耳垂,齿尖微微咬紧反复磨移,继而舌尖怯怯探出,轻浅舔玩,寸寸蠕动,直至用力嘬弄时——
她如愿听到了。
江峭本能勾起她的腰肢,皱紧眉,喉结滚水,薄红双唇溢出一声喘动,低闷,沉哑。
足以在顷刻令她洇湿情动。
盛欲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齿尖松动,男人薄软湿红的耳肉自她双唇脱落出来,她有些发怔,不自觉又舔了下他的耳垂,说:
“原来,舔这里会让你这样敏感吗?”
很有歧义的一句话。
可从她口中说出,没有戏谑,不是挑衅,更不存在其他潜台词的深意。就像发现新奇玩具的孩童那样心思纯真,她只是不含任何恶意地向他询问。
还有,毫不吝啬地夸奖他:
“江峭,你喘得真动听。”
动听,比好听更让人愉快。
瞧,她已经成长到学会准确地拿捏字词,揉皱他的心波。
可他们还在车上。
就算他们刚刚到达的这个地点,在这个时间,近乎算得上是无人区,但是不行,现在不行。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一秒,江峭拿出十足十的克制力去对抗本能,去自守理智,这份克制力大概用来戒毒也可以。